“你居然知道男主有爷爷啊。说好的不看洛水的呢？”

“是真的没看过啦！”余言炸毛，恶狠狠的乜了一眼边上还在发呆状态的赤月，试图圆过去，“你看，什么动漫啊，网络啊，如果哪天有超能力，十有八九跟爹妈祖辈的遗传有关系。男孩子嘛，叛逆期啦，遗传父亲的话估计会有反抗反应。所以爷爷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样？”

“嗯……？”妮可发出了九转十八弯的疑问腔调。

“哎呀，不管洛水的人物啦。你那边的肉要焦了！”

还好，余言的解释虽然不算多高明，但是烤肉确实成功吸引了妮可的注意力。

两个人用完了一顿还算愉快的晚餐，在夜晚的步行街逛了一阵，才回到家中休息。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回到家，关上了房门，余言就开始审问起了赤月。

“不，对于我自己的事，我一点都没有……”

“我可不信，你不要骗我。”余言板起了脸，“今天在烤肉店是怎么回事？我和妮可讨论洛水的的时候，你突然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赤月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似乎余言的问题，对他而言也是一个十分值得深思的问题。

“喂，你不要不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余言看他这副样子，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如果你有任何关于自己的来历之类的想法，麻烦你把信息共享给我。这不是我们两个一开始就已经立下的规矩吗？在调查你的身份这件事上，我们两个人，信息不能互相隐瞒。”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赤月满脸的纠结。

“有什么说什么啊，大兄弟。”余言看他这副样子，简直着急，“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就是这个。”赤月终于不死拧着眉头了，他抬头看着余言，说，“要不然，这件事，算了吧。”

余言被他说的一愣，下意识的问道：“算了，什么事情算了？”

“我是说，调查我的来路这件事。”赤月说，“其实想想，就算知道了我是谁，有什么意义吗？反正我已经是个幽灵了，就算是知道了我是谁，难道我还能复活变成人吗？现在都讲火化了，我夏天就没了，大半年了，身体早就烧成灰了吧。”

“喂喂，你等等。”余言突然觉得有点头疼，“你这是什么？幽灵的抑郁症？”

“总之……我现在不想知道我是谁了，可以吗？”赤月说。“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你很想知道这件事吧？我其实对我自己是谁，为什么变成鬼一点都没有兴趣。能以这样的状态维持多久就维持多久好了。那天消散了也是顺应自然。为什么非要知道我自己是谁呢？”

“……”余言被他连珠炮一样的话震的不知道该从何还嘴。

“总之，这件事，你别管了。”

丢下这句话，赤月从窗子的方向穿了出去。余言忙打开窗户，但是已经找不到对方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