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咖啡厅里，余言拿着手机随意的翻看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手中的笔没有合起来，是不是在纸张上做出书写的动作。

但是如果有人近距离的观察，就会发现，那支笔并不像是被余言握着在写字，而像是自己在写。

余言的手机里，显示的是锦和广场的设计平面图。而手中的笔，在纸上画着的，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线条。

但是只要把纸上的线条和建筑平面图合到一起，就能察觉，这是一个在锦和广场里的行进路线图。

是的，赤月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和余言交流。

赤月并不能直接操控钢笔本身的运动，但是笔中的墨水，并不在限制之列。

于是，他通过控制释放墨水到纸张上，来显示自己目前调查的进展。余言假装写写画画的动作，只是在配合纸张上变多的内容，实际并没有落笔在纸上。

余言在来的路上就告知了赤月自己的行动打算。

她已经察觉了，最近一段时间，周良和她保持距离的状态。但是余言并不知道，周良在c市的落脚点，能够知道的，只有他就职的公司名字。

源尚地产是c市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公司，有自己的设计子公司，但是主要业务还是楼盘的开发运营。周良据说是就任于公司市场部，实际情况究竟如何，周良自己表述的很少。余言只是感觉他似乎总有做不完的工作。

如果周良想要躲避余言，那么以工作为理由，是非常容易的。想要找到他，只有到公司来堵人。

但是，如果通过正常的途径。比如从公司的前台提出会面要求，也很有可能被告知会议、外出等，不在公司，无法会面的情况。

那么，只有创造一种“不期而遇”的状况了。

想要直接堵到人，首先就需要确认人的位置。

余言给赤月看了周良的照片。说来也真是让人笑不出来的状况，余言竟然连一张和周良的合影都没有。

虽然周良还在t市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有一同外出游玩约会的情况。但是每当余言提出拍合影的请求试，周良都以自己不喜欢拍照，更喜欢帮余言照相的理由给推拒了。

在余言的手机里，以往外出的时候，虽然偶尔能在照片的边角里看到周良出镜的手或者没有露脸的部分入镜，但是终究的事一张合影也没有留下。

给赤月看的，作为认人依据的照片，还是余言在周良毕业那天，参加毕业典礼的时候，为他和他的朋友们照的合影。

“你们俩这恋爱谈的，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赤月很是无语的对着照片，辨认了很久，才把周良的样子记了下来。

“没问题吗，能找到？”余言问赤月。

“这我可不能保证。”赤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虽然外貌是记在这里了，不过他人在不在，两年之间有没有什么变化，这些都要考虑。不过我会尽力的。”

脑中回想着在来时的出租车上和赤月说话时的情景，余言配合着墨迹还在移动着手中的钢笔。

“小姑娘这是去抓奸呢？”来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见余言带着耳机在和人讲话的样子，甚至还这样问过。

听到这话的赤月当时就笑滚在了座椅里，余言则是一脑门子的黑线。

“18层完，没有目标。”纸上出现了这样一句话，是赤月的报信。

余言也写下了回复：“辛苦了，继续。”

期间，咖啡店的侍应生小哥，几次偷偷的瞄向余言的方向。似乎对这个说是要给朋友留个字条，但是手上却一直在写个不停的女顾客产生了好奇。

余言发现了对方的目光，对对方笑了笑，侍应生小哥马上涨红了脸，转过头。

“真可爱。”余言说着，高高的扬起手挥了挥。

侍应生小哥看到，有点忐忑的走向余言。

“麻烦你，之前的咖啡，再来一杯。”余言说，“顺便，麻烦你再给我几张纸，突然有了点灵感，我需要记录一下。”

不多时，侍应生小哥端来了咖啡和余言要求的纸张。余言点头道谢，并把之前的原子笔还给了小哥。

她晃了晃手里的钢笔，对小哥说：“我想我更适合这个。”

消除了侍应生小哥的好奇和疑虑，余言再次看向手机。

“17：24了，不知道他们几点下班，我觉得你需要抓紧时间。”

余言在一张新的纸上写下了这样的话。

“没有问题。刚刚看到他们贴在墙上的工作条例了，下班是18：00。现在已经到了22层，应该很快。”

又喝完一杯咖啡，余言已经没有续杯的心情了。

赤月那边从第20层开始，已经不做线路指引了，只有偶尔几句话，来告知余言每一层大概是什么公司职能部门的办公地点。

“你的小男友，我找到了。”

“确定是他吗？”余言看到这句话，眼睛突然一亮。

“确定，他们公司还挺规矩的。每个人工作都带着工牌，领导层也不例外。长相，名字都没有问题。”

“他现在在干什么。”

“给一个女领导汇报工作。”赤月说着，“我会跟好他的。你等下要不要再跟他信息聊两句？”

“时机合适的话，告诉我，我再联络。”

“ok。”

找到了人，余言的心放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