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也太尖了吧，余言横了一眼一边的赤月，忙也扬声回复妮可：“没事。你先吃，我马上收拾好。”

“对不起啊。”赤月双手合十状，“我就是看你等了那家伙一晚上，结果他那个态度。有这么对女孩子的吗，我看不过，就想让他打电话给你，所以……我真不是故意冒充……也不对，我就是故意冒充你的。不过我没什么坏心思的，你相信我。”

余言的耳边一直都是赤月的絮絮叨叨，她假装没有听见，洗漱化妆，手上动作没停，从赤月身边来回几次，取放东西，也当他是不存在一样。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餐桌边，等到余言落座，妮可还是问了，“周良是跟你说什么了？”

“他要真是说了什么，或许还好了。”余言回到。

“嗯？”

余言吃了一口黄油烤吐司，说：“只是约好了昨天晚上9点左右会给我打电话的，后来没有打而已。”

“这么不守约，不像他的作风啊。”

妮可对周良的评价一直很低，但也正因为如此，在她了解的周良仅有的几个优点里，守时可以算是最重要的一点了。不然也不会出现每次节假日或者纪念日，礼物都准时送到的情况。

“妮可，我现在很犹豫。”余言放下自己手里的面包，说，“我觉得和周良的相处，和我想象中的恋爱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是我太斤斤计较了吗？我觉得两个人恋爱，应该是那种……更热烈的东西？比如，很久没有联系，会迫不及待的听到对方的声音。”

“……”妮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余言说。

“如果是有什么事情，一时没有办法遵守约定，也会很担心对方心里的想法，第一时间告知对方，请对方谅解。”余言说，“起码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这么做的。但是周良似乎……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昨天说好了打电话的，后来到了0点的时候，才发了信息过来。他告诉我说有个新项目要谈，需要做准备，所以没有时间打电话。”

“你当时看到消息了？”妮可问。

余言点头：“看到了。”

“你肯定没回复他。”妮可一撇嘴，“这时候你就应该跟他说，现在立刻马上打电话过来，或者你直接打电话过去啊。”

“我……”余言眼皮微抬，用余光看了一下背靠着餐厅和客厅之间隔断站着的赤月，说，“我回复了。”

“骗人。”妮可吃惊的叫道。“这才不像你会干的事呢。你以前上学就跟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后面，干什么都怕打扰到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一边的赤月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呜啊……这可真实够犀利的，不愧是好闺蜜。”

余言的脸腾的涨红，拿出手机，把昨天赤月发出去的消息当做了自己发的消息，展示给了妮可。

“你看。这里有。”

妮可看了之后，啧啧连声：“你变了，你不是我认识的言言了。”

“不要讨论我啊。”余言含糊的转移话题，“所以，你怎么看他的回答。”

妮可一摊手：“你不是都说了，他没有特别积极的想要跟你联系的意愿。”

“我想也是。”余言失落的收起手机。

“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大概是什么‘恋爱导师’的鸡汤文。不过里面有句话我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妮可一边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一边说。

“什么话？”余言问她。

“那个人说：如果一个人可以称之为对你的‘喜欢’的行动，需要你用放大镜去找蛛丝马迹的来证明的话。那么他大概率是不喜欢你的。”妮可解决了自己的早餐，起身去拿自己的外衣和背包，丢下一句话，“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那么待见周良了吗？他对你，除了送礼还算准时，其他的，都要用显微镜来找。”

“显微镜什么的，也……”余言想反驳两句，又无从下口。

打断了这个话题，妮可催促她：“赶紧吃完，上班要迟了。”

“妮可说的没错。”一边的赤月说，“虽然这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是那个人，我一个纯粹的旁观者，都觉得表现的很微妙了。”

余言没说话，只是横了赤月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要他闭嘴。

之后，余言自己一个人闷头吃着眼前的早餐，三两下就解决了。但是整个用餐过程，据赤月观察，她眼神涣散，显然心思并没有放在眼前的事物上，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几天后，赤月知道了余言的想法。

“元旦假期的时候，我想去c市一趟。”余言对妮可说。

“c市，找周良？”妮可问她。

余言点头：“嗯，车票我已经预定好了。c市到t市也就3个多小时的车。我请上半天假，坐30号中午的车，下午能到。我想找周良问些事情。我在那边定了住宿的地方，住一晚，第二天再回来。”

妮可很不熟练的吹了个口哨，然后说：“你这是终于打算正面叫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