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苏烈大吃一惊：“不可能，对于地下城我熟悉得很，地下城不过是一个又一个深藏于地下的城市，最早建立于一千年前，绝对不可能。”

“有谁告诉你，地下城只有当今时代的一个？”老人缓缓道：“我们地下城，是上一个世界的最后一座。”

“大概数千万年前，我们也曾是世界的霸主，当时的世界没有你们这么发达的科技，但人人习武，天地间弥漫着一股叫灵力的元素，掌握了这些元素，就能与天地共鸣，我们将那时的盛况成为灵能盛世。”老人满面怀念的表情：“灵力类似于你们现在的阳离子，但是又有不同的地方，我们那时的修炼体系与你们完全不同，掌握了风灵的人可以飞天，掌握了土灵的人可以遁地。”

苏烈点点头，这一点相对而言还要好理解一些，自古以来，所有生物都是依靠自然界中现有的元素生存，如果真的有一个名为灵能的重要因素存在的话，自然会发展出一批依靠灵能生活的生物。

“但是后来，大概灵能盛世持续了数百万年之后，大地环境巨变，先是数百年没有下雨，和你们现在千年没有下雨的世界一样。”老人轻轻叹了口气：“人们一批又一批的死去，我们不得不向其他方向发展，最后我们建立了地下城。”

“为了保存资源，这是正确的做法。”苏烈点点头：“然后呢？”

“我们并没有向你们一样，建立数百甚至上千座城市，我们只是建立了三十六个，按照天罡的顺序排列，形成一个自行运转的大阵。”老人道：“只是随着时间的日益延长，一座又一座城市在漫长的岁月中坚持不住了，最后存活下来的，只有我们这一座。”

“看您一直都关注着外界的情况，难不成这座城市真的存在了数千万年了？”苏烈有些诧异，这是难以置信的一件事，如果它是真的，世界上就没有什么第几大奇迹了，这座城就是唯一一个奇迹。

“三十六个城中，最后一个城市结束的时候，我们剩余的残存着建立了这座城市，并且做了一个残酷的决定。”老人摇摇头：“以当时的皇帝陛下为首，所有人使用灵能，将这一片世界剥离出去，土能者用生命换来鸟语花香，水能者用生命换来流水潺潺，火能者用生命换来光明温暖，风能者用生命换来微风习习。”

那是一首壮丽的悲歌，老人的故事太吸引人，苏烈不自觉得追问：“皇帝呢，身为你们之间的王者，他做了什么？”

“皇帝陛下用生命做出隔离的决定，他燃烧所有的灵能，将这个世界独立起来，自行运转，由此我们才能保存至今，所有人都已灵能的形式存在着。”老人伸出手，握住苏烈的手，他的手温暖且粗糙，但给人的感觉无比真实：“我们只能在这个地方存在，一旦出去，我们就会化为飞灰，当然我们也出不去。”

“这个地方有多大？”苏烈下意识问道。

“并不大，我们只有几百人，这里大概有你们一座城市大小。”老人笑道：“唯一没能活下来的是皇帝陛下，为了让这个世界独立，他连意识也没能留下，至于我，吾乃辅佐皇帝陛下的左大臣。”

“数百万年、数千万年来，你们都在这个城市里，无法离开也无法出去。”苏烈缓缓道：“难受吗？”

“痛苦是自然的，但比起我们已经逝去的同伴，并不是不能忍受。”老人道：“我们居高临下的俯瞰你们的世界，发现你们世界经历的节奏与我们当时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你们的世界要毁灭了，也许这正是你能到我这里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