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人穷志短,有时候真的觉着,活的这么憋屈,不如死了痛快。”
陈丹青一口气干掉第二瓶啤酒,眼眶红通通的,嘶哑道:“黄学明真tm不是个东西,我算是看清了,明儿个老子辞职不干了,爱谁谁,我一堂堂华大建筑系毕业的高材生,把我调去后勤看仓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说着说着,陈丹青又开了瓶啤酒对嘴吹了起来,江修远也不拦他,看得到这个久违的老同学心里积压了太多的不忿,该让他发泄发泄。
第三瓶啤酒见底,陈丹青抱着酒瓶又嚷嚷起来,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狠话我是撂下了,吗的,可我不敢辞,是真的不敢啊!”
“我这种上有老,下有小,老婆还全职在家的,我要是不干了,一家人去喝西北风吗?”
“我不是怪你,这事和你没关系,是那黄学明太王八蛋。”
“你以为我天天人模狗样的去办公楼坐班,就是白领了,其实屁都不是,每个月拿个万把块钱,又要还房贷,又要养家糊口,每天下班开车到家,我都不想上楼,坐在车里点支烟,只有那一刻,我才觉得放松,觉得我是我自己。”
“当年的朋友同学早就断了联系,拖家带口的,谁还招呼得了谁,我也是实在不知找谁喝一杯了,才打电话给你的。”
江修远拍了拍陈丹青安慰着,眼中则闪过一丝薄怒。
致使陈丹青借酒浇愁的事儿他已听了大概,说起来还真与自己有些关系。
前几日架不住老妈催促,江修远去了宁远地产设计部面试,因识破黄学明大概率要刁难自己的意思,直接走人了。
而陈丹青却成了黄学明发泄的通道,因为他认定是陈丹青提点了江修远。
之后,黄学明就以公司需求为名,将陈丹青调去看仓库了。
试想,一个在设计部干了五年的老员工,一个华大建筑系毕业的高材生,如今却因上级倾轧,不得不守着仓库卸货搬货,这心理落差与憋屈可想而知。
“宁远集团的老总是不是姓商?”江修远似乎想到些什么,从裤兜里摸出一叠乱七八糟的名片。
这些名片张张做工考究,有些甚至还镶金带玉,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那种。
那天在紫竹庄斗败狂狮后,围观的不乏有心挤入修武者圈子的豪门富商,其中就有不少存了结交江修远的心思。
比较大胆的也不顾赵、陆两家的脸面,直接就与江修远打起了招呼。
是以,江修远收到了不少安城乃至生意辐射天南省的豪商名片,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是出于礼貌收下的,当时并没有当一回事。
其中就有那么一位富商,给江修远留下了一些印象。
之所以会有印象,还是缘于当天江修远去过一次宁远地产。
因为这位富商老总的身份,恰是宁远地产的董事长。
翻出那张印有商景波激光刻印头像的考究名片,江修远将名片推到陈丹青面前,“丹青,这个是你们老总吧。”
陈丹青自然认得商景波,只是诧异为什么江修远会有商总的名片。
“修远,你认识我们商总?”
“算不上认识,只是一面之缘。”
江修远如实道:“这样,明天我去宁远地产一次,争取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毕竟你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被人刻意针对的。”
听到“一面之缘”四个字时,陈丹青刚刚升起的一丝期待已是浇灭,苦笑摆手道:“修远,我约你喝酒真不是想要怪你什么,你别想太多,我已经想好了,今晚回家就弄简历,多投几家公司,只要找好下家,我立马辞职。”
“你能这么想挺好。”
江修远欣慰笑道:“讲真的,你当年怎么说也是华大建筑系的学霸,是需要我等学渣仰望的存在,拿出当年的雄心壮志来,你一定可以的。”
“不过,有些事既然发生了,搞事的人就该付出代价,连累你看仓库是其一,同时,那人还欺骗我老妈,两笔账加一起,总要清算下的。”
“明天你照常上班就是,有消息我通知你。”
陈丹青见江修远执意要去一次,索性也不再说什么了,撸着串就着酒,与江修远聊起了当年在华大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