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民微微点头:“这我关注到了,但我现在很累,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想休息一下。只要我不死,那么你所有的疑问迟早会解决。”
婆娘道:“你放心在我面前睡吗?”
“不放心,但从我远征开始就是刷脸的。许多事不以我意思为转移了。“
张子民睡之前指指小宝,“照顾好它,这货是一条经过了考验的警犬,我有可能威胁到你但它不会。”
张子民睡了过去后,外面全黑了,整个屋子里充满了提心吊胆的气氛。
婆娘坐着沉默少倾后,找了点压缩饼干过来喂狗。
有奶就是娘,小宝一边猛吃,一边对她猛摇尾巴。
婆娘又把蜡烛挪动得近了些,在相当昏暗的环境下,用剪刀剪开张子民的衣服查看伤口处,又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
更晚一些的时候婆娘颤抖了起来,今晚很冷,尤其冷。
且寂静岭的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某些外人的到来真的打破了这里的平衡。
又有动静了!
不止一处,像是有许多体量较大,非人类的东西在朝这边的这颗歪脖子树附近集结。
兴许它们知道某个“异端”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于是想除掉。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在见多识广的婆娘看来,一个教派中,极端信徒对待异端比异教徒狠多了。自来如此!
哪怕古典中的帮派大哥,处理叛徒也自来比处理敌人狠。简单点说,敌人是可以随时握手言和甚至称兄道弟的,甚至有些敌人让人信任。但叛徒绝无不可能,一般都要死!
那么换算在怪物身上想必也差不多。
至于是隔壁那个怪物脑子有病,还是其他大群怪物脑子有病。理论上当然多数派正常,少数派疯子。但也要看情况,这个问题很难说清楚,因为也就没机会去了解。
“我眼镜蛇一生行事,何须对你们……”
寂静岭上的疯子显然不止张子民一个,今夜又听到这声音,婆娘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敢看,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显然歪脖子树附近来了一个疯子,正和不少暗夜猎杀者对话。
仔细倾听了一下,他似乎前言不搭后语,偶尔还“哦哈哈哈哈”怪笑。但大抵意思竟是基于打抱不平的心思?
反正他颠三倒四的,但帮他翻译一下大抵是:有我在,你们别想进去欺负那小一号的怪物,不服气的就过来,我眼镜蛇挨个和你们聊聊,一起聊聊也行。昨晚不才有个某不良少年的妈被我用专杀畜生的刀、九九八十一刀带走了。我眼镜蛇说到做到。
“这人是个真正的英雄,而面前虚弱睡觉的这货并不是!”
婆娘忽然很有感触并热泪盈眶,听到有头怪物被杀死不是重点,她知道谁被杀了,是那小恶魔的老妈被眼镜蛇给凌迟了。
但诡异的是这位英雄脑子也不正常,他事实上在保护隔壁那头怪物,还对其他怪物解释“我眼镜蛇一生行事巴拉巴拉”……
极端诡异的一夜还是过去了。
某个时候婆娘扑在桌子上睡觉的状态冷醒,发现张子民已醒了,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和你说个事。”
婆娘一副传话筒的样子:“昨夜有个英雄般的男人,在歪脖子树附近和至少四个暗夜猎杀者对持。但最终未发生战斗,像是他在寂静岭一战成名了,怪物怕他!”
“他不是英雄,是个疯子。”张子民神色古怪了起来。
“他不是你更不是。”婆娘说道,“你只是个战败了,且很没有礼貌、会惹人生气的条子。”
张子民并不气急:“坏人我来做,骂名我来背。兴许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存在,他就是个噩梦而不是英雄。这所谓的英雄,是被我震慑并逼出来的。他的转变恰好证明我的工作没白费。”
“尽管你说的像是很厉害的样子,但仍旧不能掩盖他比强的事实。在这里他人气比你高。”婆娘对此很认真。
好吧,我大民存在的目的,并不是要被你认可。
“眼镜蛇,你别被我逮到,我仍旧会抓你的。不把你关进末日监狱里我这辈子都不会甘心。”
张子民还是很虚弱,勉力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远景道。
小人!
婆娘看着他的背影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