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徐四喜拄着拐杖,穿过倒塌的牌楼,走进神庙。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李汲身形一飘,跃上神庙屋顶的飞檐。
神念铺散开去,发现这座神庙不大,乃巨石堆砌而成,四周是低矮枯萎的灌木。
从灌木丛中散落的规则石块,依稀可辨别出,这是神庙院墙的断壁残垣。再往外,则为漫无尽头的密林。
转向神庙的内部,主殿之中空空如也,条石地面的缝隙里钻出很多杂草,一块巨大的屏风模样东西,占据了主殿中央最显眼的位置。
屏风乃是一整块花岗岩之类的石头雕凿而成。虽年代久远,但其置于大殿内部,加之石质坚硬,所以依旧能看出上面的浮雕。
第五兰欣飘身上了飞檐,落到李汲身旁,她仍不太习惯以灵识代目,落下时身子一斜,险些从飞檐摔下去。
李汲探手扣住她的手腕,帮其稳住身形。
第五兰欣就势金鸡独立,娇俏地抬起一只脚,脚趾来回搓动,将卡入脚缝中的小石子搓掉。
徐四喜步履蹒跚,好一会儿才走近屏风,瘫坐在地上使劲喘气。
待到气息稍缓,她复又哀嚎起来:“我滴闺女啊!”
声音凄婉,在这夜深人静时分显得格外凄厉。
此刻李汲已经分辨出来,那屏风上浮雕的,乃是一条人立起来的大蛇。
他取出引火工具和一些食物、银钱交给第五兰欣,然后让她去见这老妇人。
第五兰欣飘然落在大殿门口,点燃火把,走向屏风。
徐四喜发现火光,当即止住悲声,疑惑地看将过去。
“这位老奶奶,你饿了吧!”第五兰欣将一块熟牛肉递了过去。
徐四喜双手颤抖着接过,大口撕咬,牛肉虽被烀得稀烂,几乎成泥,仍不断塞进她的牙缝。
好一会儿,她终于停住了咀嚼,边用干枯的手指抠牙缝,边冲第五兰欣道:“你这个女娃娃生得真好看,心肠也好!”
第五兰欣微笑:“和您老的闺女相比,我俩谁更好看呀?”
徐四喜琢磨了一会儿,才道:“我那闺女皮肤黝黑,头发枯黄,瘦得像块地瓜干,自然比不得你。不过她却不瞎!”
第五兰欣无语,腹诽道:你才瞎呢!我只是用黑布蒙住了眼睛……
口中故意问道:“我看老奶奶皮肤白皙,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儿,为何闺女却皮肤黝黑,头发枯黄?”
徐四喜一听小姑娘夸自己,顿时高兴起来:“她是我捡来的,就在这里!”说着用手拍了拍身侧的地面。
李汲眉头突地一跳,暗叫:四十年前,在这里捡到一个孩子?忙传音给第五兰欣:“询问她捡孩子时的情形?”
第五兰欣微微一笑,轻声问:“老奶奶,当时是什么情形?”
“当时,下了好大的雨……”徐四喜浑浊的眼神中,忽然露出悠远的光芒,她缓缓道,“那天家里的东西被吃光,我太饿了,就跑到山上来挖野菜,最后走迷了路。天儿突然下了起大暴雨!”
大暴雨?!
立于飞檐之上的李汲顿时眯起了眼睛,继续凝神往下听。
“雨太大了!我在树林中四处乱跑,忽然碰到两个翩翩美少年……”徐四喜满是褶皱的老脸上,露出少女般甜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