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菊眼眸中流露出恐惧,忍不住低声嘶吼:“他太强了!”
这些人中,李汲只与第二滴血尚未谋面。令唐菊恐惧的应该就是此人。
可唐菊已是元婴期超级强者,是什么样的修为能他感到恐惧?
李汲继续问道:“攻击缥缈剑宗的命令是谁下的?战况如何?”
第四滴血嘿嘿笑道:“是大姐下的命令。都死啦!除了鱼绣叔侄一个没剩,若非他们有用,也都得死!嘿嘿!”
李汲吓了一跳,抓紧时间继续追问:“你怎知唐四公子在我府中?”
“是老六告诉我的!”
“路编?他从何处得知?”
“这我不清楚!”
李汲冷声道:“滴血盟怎知皇宫里有通往外界的密道?别说你又不知道!”
“我,不知道!”第四滴血有些惊慌,连续回答不上问题,可能意味着他会死。
李汲道:“好吧!最后一个问题,如实回答我,就放你走!”
第四滴血低垂眼帘:“您请问!”
李汲语调平缓,却机锋暗藏:“你是魔教中人吧?”
第四滴血突然一撩眼皮,眼神中放出异样的光彩,声音奇怪地道:“圣教有何不好?它又没得罪你,干嘛要去反对圣教?”
李汲被震惊,他回答不出魔教究竟有何不好?更震惊于此人将魔教称作圣教。
第四滴血冷笑着,转身就走。
唐菊冷哼:“我可没答应让你走!”飞奔过去,一掌拍落。
第四滴血尸体栽到在地。
……
李汲和唐菊赶回井都,翻越城墙而入。以他们二人的修为,即便城墙再高十倍,守备再多十倍,照样可以轻松出入。
被滴血盟盯上了,不会有好结果,曲皓不会保他。所以唐菊没多少犹豫,便决定离开井都。
唐四公子正睡得涎水老长,便被他爹从热被窝里拎了出来。
李汲将滴血盟弟子从唐家搜刮的那几个储物袋递了过去。
唐菊逐一看过,又退给李汲:“既是汲公子所得,便是汲公子之物!”
他用汲公子称呼李汲,而非皇夫和千岁。显然是要远离朝堂,从此做只闲云野鹤。
李汲再给,仍被推辞,只好收下,问道:“若有一天庙堂需要,尚书可愿意回朝?”
唐菊摇头,叹道:“有些累了,不回来了!”
李汲笑问:“若是李汲需要你回来呢?”
唐菊再次摇头,见李汲望着他,苦笑道:“若想招我入仕,需要当得了女皇的家!别看女皇年幼,但天下任何男人都驯服不了她!凶狠霸道,残忍嗜血,有时候我甚至会隐隐地产生一丝怀疑!”
他稍一犹豫,才续道:“算了,拿不准之事就不说了!魔教既已出现迹象,便不会只此一桩。”
李汲将唐氏父子送出城外十里,方才停住脚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李汲就此止步了,唐老哥走好!”
唐菊大为感动:“汲公子身处朝堂漩涡之中,一切还请小心为要!”
言罢,和唐四公子一起离去。
可刚走出十余丈远,又转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