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怒不可遏,鞋底戳着他的胸膛,倏地眉毛一挑,“哪只手?”
未等谢彦开口,门口处站着地陆殇悠悠道,“小子,巡街武侯来了。”
“哈哈...咳咳...”谢彦喘着粗气,宛若发怒地鬣狗,“你等着京兆府大狱里我去探望你。”
“京兆府?”姜玄扔了鞋底,拎起地上一根婴孩胳膊粗的木棍,“那我进去之前也得让你好好怀念下我。”
“不要!”
谢彦终于绷不住了,失声大叫,眼里满是惊恐,一根棍子在他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咔嚓”
木棍发出一声痛苦地哀嚎。
......
夜色深沉,清冷寂静。
“咯吱”
皇宫里的巨龙一掌劈向前去,苦苦支撑了几个呼吸的书案,呻吟一声,散落一地。
“陛下息怒!”房玄龄连忙劝道,“之所以盗贼猖獗,臣以为根本原因不在于百姓,而在于主政一方的官员是否洁身自好。”
“臣以为,必须施以重法才能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有人抗议道。
“房公所言极是,不剜除病灶,终会留下祸根。”又有人附议。
“杜爱卿怎么看?”李世民沉吟片刻。
“回陛下。”杜如晦恭声道,“天下百姓的诉求无非是吃饱肚子,有安稳的居住环境。想要海内升平,路不拾遗,外不闭户,那就得轻徭薄赋,选用贤能。”
李世民点点头,如今上奏的折子时不时便会有小股百姓化民为匪、占道抢劫之事发生。而地方官员竟束手无策,听之任之,长此以往,天下百姓迟早会揭竿而起。
“民之所以变成盗匪,是由于赋税繁多、徭役沉重,官吏贪得无厌。饥寒交迫之时,谁还能兼顾礼义廉耻?朕决定,轻徭薄赋、选用廉吏,让百姓有衣穿,有饭吃!”李世民顿了顿,继续道,“如此一来,天下安定,百姓又怎会变成盗贼为祸乡里呢?”
......
众朝臣散去后,李世民斜跨在矮榻上休憩,忽而想起一个人来,便出声问道,“那小子最近在做什么?”
略显昏暗幽深的大殿角落里出现一道人影,“回陛下,他在西市租赁了一间酒肆,尚未开业。前夜和程家大郎程处默等人昼夜在平康坊饮酒作乐,天亮回府。今日,他把尚书中司侍郎谢承明之子谢彦的胳膊打折了,之后被巡街武侯扭送京兆府大牢关押。”
“哦?”李世民诧异道,“酒肆?”
“是,陛下。”
李世民眉头紧蹙,“谢家之子因何斗殴?”
人影一晃,暴露在烛光下,“因谢彦见色起意,欲轻薄他府上的沈子柔。”
“单独关押,仍何人不得探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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