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愿觉得奇怪，自己所有博眼球的八卦都是程钰儿一人操办的，现在程钰儿还在病房里躺着，也不应该有什么奇怪的传言才对。

他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拿出手机准备叫上陆小川开局游戏，然而一打开手机他就愣住了，所有消息群都炸了。炸的内容很纯粹，全都是卢氏兄弟给他的数据材料，一群人在里面就这个数据材料进行分析讨论。

当然更多人是不屑一顾的，他们认为像鳍穹这样的高级黑暗兽不会也不可能出现，对这份材料的真实性科学性也抱着深深的怀疑。

秦愿啧了一声，这数据是什么时候传出去的，又是谁传出去的？

依照祝文禅的脾性，他既然不相信这个事儿，自然也不会立刻把它公之于众；而文萨虽然信了这件事，但考虑到事情的影响，她也不会轻易把这件事说出来。

手机震了一下，秦愿拿起一看，是卢青弘发来的。

“效果怎么样？看到咱们的数据，大家是不是很吃惊啊？”

秦愿扯扯嘴角，果然是卢青弘干的。

“尚在观察。”

秦愿回了他一句就把手机丢到了桌上。

卢青弘打的什么主意，他再清楚不过了。

知道不会引起重视，率先将一堆数据甩出去，制造出恐慌或是其他的舆论压力，迫使上层不得不重视。

秦愿深吸了一口气，这种做法，弄得好确实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弄不好保不齐就会被冠上一顶造谣生事、危害社会的帽子，然后被五花大绑关进监狱，过个三年五载再放出来。

鳍穹啊，是不是要收一个来当宠物养养，驯化后应该会比艾菱的咖索更厉害一点吧？那一定要找个机会让咖索比一下……

秦愿靠着椅子闭目养神，身旁的椅子“吱呀”一声动了一下，身边似乎有人坐了下来。

“呐，这么困吗？”

这是……

秦愿一个激灵睁开眼，扭头一看身旁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阳阳。

阳阳笑盈盈地看着他，短发整整齐齐地落在耳边，黑色的风衣上还透着几分深秋的寒意。

“额……你怎么来了？”秦愿捏着课本，惊诧地睁大了眼。

阳阳又是一笑：“怎么，见到我有这么惊讶吗？”

“是挺惊讶的，你从来没上过课的。”秦愿坐直身体，捏着书本一角的手更加不安分了。

“谁说我从来不上课的？只是我上课的时候你看不到而已。”阳阳耸耸肩，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秦愿愣了一下，好熟悉，准确来说是好亲切。

“额……那个，你平时都是在哪里上课？”他继续看着她问道。

阳阳把他手中的书本拉到了两人课桌中间，一边翻看着书本，一边答道：“说出来吓死你。”

“欸？”

“我是在西界的战场上上课哦！”阳阳贴近他的耳边，“这是秘密，你不能跟别人说哦！”

秦愿不露声色地咽了咽唾液，看着她笑盈盈的脸庞，一时间分不清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那个……战场……”

他还没问完自己想问的，文萨站在活动光屏前盯着他喊道：“秦愿，上课了还不知道吗？这里是高等学府，不是幼儿园，我不想把时间花在维护课堂纪律上。”

秦愿赶紧收住自己的话头，正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