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怪？”

陆小川道：“自从咱们上次干过查狼特卫队后，他们家就开始倒霉了，先是李肖转不了学，紧接着又是他家股市大跌。你不知道校园论坛上都说他们家得罪人了，被人搞了。”

“也没什么奇怪的，缺德事做多了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秦愿点点头，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道，“嗯，好吃。”

“唉，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佬，竟然能干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李肖家倒霉了……”陆小川感叹道。

秦愿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说道：“你难道没听说那个干出惨绝人寰之事的是我么？”

“额……没有。”陆小川讪讪一笑，赶紧低头吃饭。

他确实没听说幕后搞事情的人是秦愿，他本身就不爱八卦，校园论坛的事情他也只是听了一半儿就跑。

这顿饭吃得十分安静，程钰儿到最后离开都没有说一句话，秦愿也没问她想什么。他觉得自己既然不能跟她在一起，就不能耽搁人家姑娘。

唉，都怪这该死的系统！

一天就蒸发了好几千万，过完这周整个公司就完蛋了。员工陆续离职，那个所谓的并购方又迟迟不露面，所谓的正主秦愿更是影都没有一个，这次真的要完了。

李缸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竟然落到这步田地。是不应该在东界校区资助人会议上跟秦愿抢位置吗？没理由啊，他没理由要让那个毛头小子啊。

不应该让儿子从东界校区退学吗？可还当初就是为了进其他校区，才把东界校区作为跳板的啊，没走错啊！可是现在，儿子既进不了其他校区，也不能回东界校区了。

本该安安稳稳繁荣富贵的晚年生活，怎么一夜之间就彻底倾覆了？不，绝对不行。要去找秦愿，找这个始作俑者，就算只是谣言，他也要亲自证实一下。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响了，他吓了一跳，紧接着坐正身体道：“进来。”

秘书把一沓材料交给他道：“李总，都查清楚了，确实是秦愿，就是在东界校区的那个。”

李缸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果真是秦愿，他不就是一个学生吗？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能力？

秘书看了看他的脸色，继续说道：“但在股市围剿咱们的不是他，是天恩、华南和记凡森。人也是他们挖的，他们出三倍薪资，让猎头来挖咱们的人，市场那边好几个能力强的高管已经被他们挖走了……”

李缸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报应。这三家公司的实力明明都不如自己，真没想到他们会在关键时候联合起来围剿昌红。

不就是抢了他们几块地皮吗，不就是商会上没敬他们酒吗，不就是在合作时压了他们几个点吗？这是强者的时代，这些不都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

对啊，理所当然，他们围剿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缸只觉得心脏已经开始在抽搐了，他攥紧放在膝盖上的拳头问道：“泰南学院那边呢？”

秘书低头道：“也不是他做的。北界校区的付煜其实没有什么话语权，他说他那天说的都只是醉酒话，信不得。南界和西界校区也说除非是东界校区没了，不然他们不可能招收b级以下的学生……”

李缸深吸一口气，如鱼在梗。

完了，只能完了。

秘书问道：“李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他面色惨白道：“……你先联系秦愿那边的人，约个时间跟他们谈并购的事情，其他的我再想想。”

“是。”秘书担忧地看着他，最后还是低头走了出去。

还是找一下他吧，自己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拉下脸面的事情他李缸没做过？比起身家性命脸面算得了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