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揣测的?
要知道什么样的人最恐怖?不显山不露水的人才最恐怖。
博安候一事就这么暂时跳过,紧接着祝相又说道:“陛下,今年科举文章尚未拟题,还请陛下早些定了题目。”
说罢,祝融呈上玉质盒子,里面放着黄色丝绸。
东方愕然,后来才知道,原来这边也是有科举考试的,文举和武举,武举早就已经结束,而文举题目历年来都由皇帝亲自拟题,共有三道,不过因为东方这些日子陷入昏迷,所以一拖再拖,那些读书人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嘿嘿。
东方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出题嘛,我最在行了。
想了片刻,东方提笔,缓缓在黄色丝绸上写下今年的文举题目。
【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过年了,你是杀猪?还是杀驴?】
题出完了,东方也不管难不难,这些是那些读书人该考虑的事情。
反正东方自己是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的。明不明白没事,我是皇帝,我出这题就有出这题的道理。
还是那句话,陛下的心思岂是你们这些凡人妄自揣摩的?
就是这么任性!
“咳咳。”祝融轻咳两声,给后面的官员使了个眼色。
众人会意,从中立马走出一人,跪俯在地,哭诉道:“陛下!臣妄为臣子啊!臣罪该万死!”
突然的哭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祝相‘反应’最快,慌忙道:“和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是出了什么是大事?”
和坤哭天喊地,涕泗横流,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东方见状,轻叹一声,今天的正戏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和爱卿何罪之有啊?”东方眼角抖了抖,关切道。
和坤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演的就像真的一样:“陛下,臣昨日梦到先帝了,臣!臣愧对先帝厚望!臣不是人,臣该死!臣该死!”
说着,和坤便用力抽打着自己的脸,不一会便通红通红的。
祝相看在眼里,不由得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你牛逼。
东方哑然,面对这种实力派他无话可说。
“哎呀!你有什么事倒是说啊!”祝相‘气急败坏’,催促道。
和坤的哭声稍稍小了点,啜泣道:“先帝临终前,对臣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让陛下早些成亲,先帝还说,他这辈子最为遗憾的事就是没能抱着皇孙子。可今已经先帝已经仙逝五年了,陵前的草长了又拔,拔了又长,五年来,先帝陵前新鲜的事物也就那些新长出来的草儿了。昨日陛下托梦与臣,责骂臣只顾自己享乐,完全忘了当年的嘱托。
臣幡然醒悟,臣罪该万死!臣有愧于先帝!臣不配戴着这花翎帽!臣恳请陛下革去臣的职位,让臣后半生伴着先帝陵,每日陪着先帝说说话,聊聊天,赎这贪图享乐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