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雍宁坚持,叶雪薇和畲姬也不好太过反对,只得同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于是雍宁装着不知道云梦天女已经北渡长江,继续大摇大摆地往攻滁州府剩余的县城。
云梦天女见状,当即也偃旗息鼓,领兵悄悄接近雍宁。
白莲教本就擅长蛊惑人心,这两年由暗转明,虽然也恶了儒门弟子,但被他们蛊惑的富户豪强却也同样不少。云梦天女仔细分析了雍宁能以数千兵马横行滁州的原因,认为是有各地士绅接应的缘故。
若要想拿下雍宁,便须得以此为突破口。
故此云梦天女将兵马暗伏在野外,自己则先一步去滁州城内埋伏。两日之后,已经基本将滁州各县拿下的雍宁终于领兵到了滁州城外,当夜先送出书信,去向城内的一个名叫王畅的士绅联络。
那王畅其实并非封老先生遗留名单上的人,他虽也曾在鹿门山求学,但却并未得中进士,以举人选官之后,又因贪腐被查,革职回乡,从此便在地方经营田产,包揽诉讼,虽称不上为祸一方,却也足以够得上为富不仁的标准了。
雍宁虽装着不知道云梦天女已至,但实际上云梦天女的行踪却还是大致掌握的。知道云梦天女进了滁州城,雍宁自然不可能将真正与自己联络的人暴露出来,因此故意写了书信,去联络王畅。
这封书信不出意外地被云梦天女截获。那云梦天女当即去见了王畅,原本是准备将王畅抓起来的,却不想那王畅见云梦天女厉害,居然当场就五体投地地表示无条件顺服云梦天女。
云梦天女对此自然乐见其成,当即接纳了王畅的投效,并仔仔细细地对他安排了一通。
那王畅于是依照云梦天女的意思给雍宁发了回信,言说自己今夜便会组织家丁佣工,在城内生乱,并伺机打开城门,请雍宁于三更时分领兵在城下等待进城。
到了当夜三更,城中果然喊杀声震天,不多时,城门洞开,王畅走了出来,站在城门处,高举火把晃了三下。城外顿时有一支兵马呐喊响应。
王畅正自喜悦,就听箭矢破空之声传来,一阵乱箭落下,将王畅及其身后二十余名族人尽数射死。
雍宁的声音这才传来,喝道:“勾结白莲教,欲要赚我,你王畅真是该死!云梦天女,我知道你已经渡江北上,来了滁州。藏头露尾不算好汉。今夜我且不与你计较,咱们改日战场再见!”
说着,就听城外脚步隆隆,却是雍宁领兵远去了。
云梦天女此时正领着城内的兵马埋伏在城墙之后,完全没有想到雍宁如此警觉,居然直接射杀了王畅之后,便即退兵。
云梦天女此次北上就是为了取雍宁的性命,此时眼见雍宁逃走,云梦天女如何肯舍?当即领着城内新近征召的二千新兵冲出城去,追击雍宁。
双方一追一逃,连夜交战了三次,雍宁都战败,只得约定了会合的地点之后,便将兵马一分为三,分散逃走。
云梦天女见王丰分兵,权衡了一下之后,便即决定不管其他,只一心追击雍宁就行。
不过云梦天女的护教军此时并不在身边,为了不引起雍宁的警觉,这支精兵此时驻扎在距离滁州府城百里之外的地方。云梦天女追击雍宁,身边率领的便只有从滁州城中临时集结起来的二千余差役民壮。
历来征战,这些差役民壮虽也算在所号称的兵力之中,但实际上担负的基本都是运输保障事宜,一般情况下不负责正面交战。即便分配了作战任务,也是比较轻松的方面,危险性相对不那么高。
盖因这些人的训练和战斗意志都不高,一旦遭遇强敌,很容易崩溃,反倒会坏事。
此时云梦天女不得已调动这些人,众人虽不敢明着不干,但心下却免不了会不满。心中的这份不满表现在外,就是全军上下都情绪低落,士气不高,追击跑动起来,绵软无力。
云梦天女见状,也有些无奈,只得高声宣布了赏格,又申明了一遍军纪,在胡萝卜加大棒的刺激,并且眼见敌军的确已经溃逃,众军这才勉强振奋了起来,开始加快速度向前追赶。
雍宁察觉到身后追兵追的紧,当即再次分兵,做出一副想要迷惑云梦天女的样子。那云梦天女却法力高强,认准了雍宁的方向,领兵追击不舍。追了一阵之后,云梦天女麾下的兵马多有掉队的,雍宁麾下的兵马也多有逃散的,追出了近五十里之后,雍宁身边已经只剩下二三百人了。
云梦天女以法眼观看,发现前面溃兵之中拥有弓弩的已经不多,想来即便有些破甲箭和破邪箭,也绝对无法形成密集的箭阵,对自己构不成威胁。而且这么点兵马,自己只需杀的几个,展现出绝强的法力,想必其余人便会做鸟兽散,那样的话,自己的杀孽并不会太重,完全承受的起。
当下云梦天女飞身而起,化一道流光落在雍宁的前面,阻住去路。
雍宁见状大急,高声喝令众军上破邪箭,弓弩齐射,却仅有二三十支弩箭,被云梦天女施法尽数挡住。虽费了些力气,却并未被伤到半点。
雍宁大惊,急忙命令众军转向避让。那云梦天女却身形一闪,再次挡在了雍宁的前面。
雍宁无奈,只得策马向云梦天女冲去。
等到雍宁冲到跟前,云梦天女才轻轻抬起手来,往前一拍。刹那间,宛如漫天云雾之中透出一点星光,一道柔和的掌力已经印在了雍宁面门之上。
那雍宁身上却全无伤痕,只是眼神迷茫了一下,随即面色平静地栽倒在地。
众人大惊,顿时四散而逃。
云梦天女也不追赶,只静静地在原地站了片刻。眼见自己麾下的兵马已经赶了过来,云梦天女正好领兵离去,却忽然面色一变,低头看向了地上的雍宁。
只见地上仅只一个泥塑的娃娃,哪有雍宁的半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