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蟒王闻言,顿时泄气,道:“方仙道乃是三大道宫之一,虽然近年来有没落之势,但底蕴犹在,不可小觑。我们恐怕无法威逼利诱,让他们立即收回王丰手中的夔鼓。”
毛家老祖对此也深以为然,不过面上却也并没有多少惧怕,就听他笑了一下,道:“如今王丰手中的夔鼓,我们深受压制,便避他一时也就是了。方仙道的人还能将夔鼓一直借给他不成?明日你便退兵六十里安营,直接退出这篇浓雾的笼罩范围,只远远地监视着龙川城就好。且让王丰再得意一时。要不了多久,他的后方便要起火,到时候他的大军钱粮不继,我看他能在交州坚持多久!”
血蟒王和蛙神闻言,眼前一亮,道:“听你的意思,扬州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
毛家老祖笑道:“我已经与盘踞在武夷山中的徐鸿儒联系上了,支援了他一批军械,他已经答应,很快就要联络扬州各地豪强,起兵举事了。到时候扬州乱成一锅粥,再无法给王丰的水军支应粮草。以惠州和潮州之贫瘠,也不可能养得起他的三万大军,并提供如此庞大的人力物力,去维持他军中战船军械的损耗维护。如此一来,他又岂能坚持的下去?”
血蟒王和蛙神、毛刚等人闻言,顿时尽皆大喜。
当夜毛家老祖以言语安了众人之心,随即离去。次日,毛刚果然将大军撤退六十里安营,不再对着龙川城表现的那么咄咄逼人。
消息传来,龙川城中的军民百姓尽皆欢呼雀跃。徐豹也松了口气,对王丰道:“看来昨夜一战,是将叛军的胆子给吓破了。不过他们退兵却又退的不彻底,只退出六十里外,这又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是不甘心。想等着我们松懈,再来袭击我们?”
王丰摇头道:“恐怕是在等着我将那夔鼓还回去。到时候没有了夔鼓的压制,他们自然会再次杀过来。”
徐豹闻言,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都督便将这夔鼓留下,暂时不还回去,叛军岂不是一直不敢再来?”
王丰摇了摇头,道:“此宝乃是方仙道的宝物,我岂能据住不还?到时候那李少君找来,我岂不是要无地自容了?不过拖上十天半个月再归还却也无妨。到时候悄悄的还回去,料想叛军那边也难以察觉。”
徐豹闻言,顿时有些失望,却也无法勉强王丰,只得怏怏不乐地离去。
如此过了十数日,王丰正准备动身归还法宝,忽然从海上传来一个消息,打乱了王丰的安排。
扬州再次乱了。
盘踞在武夷山中的徐鸿儒率部众万人,突然杀出,袭击了衡州、广信、严州和徽州,声势十分浩大。另有绍兴大族李家的李西楼起兵四五千人,鄱阳的豪强赵魁起兵万人,余干的豪强金复起兵七八千人响应,一时间江南东、西两道都烽烟四起,刚刚平静不久的扬州顿时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