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大的战船之上,凝望这烟波浩渺的广阔大海,王丰的心情一时有些迷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沉思了片刻,这才对身旁的众人道:“我们此次南下,要面对的敌人不少。除了杭王麾下原有二三万精锐水师外,还有毛家的近万私兵,岭南西道的二万精兵,被杭王收降的岭南东道数千兵马,交趾道万余精兵。仅只这些兵马,粗略算来便不下五万人。此外还有岭南西道的金百田、蔡庆麾下万余私兵,交趾道伍家、李家等家族的近万私兵,以及各府、县,各蛮越土酋君长们趁乱起兵,依附杭王和毛家的,其总兵力恐怕已经接近了十万之众。而我军却仅有三万人,还多是新招安的水军,若是正面交战,只怕还打不过杭王的两万水师。诸位看,我们该如何进击?”
红烟笑了一下,道:“朝廷不可能不知道交州的现状,却仍旧不发精兵,只派我们这一支刚刚成军的新军去交州,很明显,朝廷是已经暂时放弃交州了。如今中原烽烟四起,叛乱不断,朝廷必然是要调集精兵,先稳住中原,然后才能顾及交州。如今荆州只增派了少量兵马,加上交州的溃兵,也才只有一万五千人,只能固守梅关和灵渠,根本无力往南进击一步。而在潮州和惠州坚守的兵马,也才各有数千人而已,加起来也只有万余,即便我们先与潮州、惠州的兵马会合,总兵力也只有四万人,且还分为水、陆两部,绝非叛军的对手。我看朝廷的意思,也不是叫我们与叛军硬拼,而是在海上牵制,使得叛军不敢全力北上进攻五岭,威胁荆州和扬州。只要我们达到了这个目的,朝廷那边应该就能交代的过去了。”
王丰点了点头,笑道:“红烟的眼光真是越来越犀利了!不错,我私下里与潘刺史和吴柄交流的时候,他们也暗暗透露出了这个意思。我们此次南下,当务之急,不是与叛军正面交战,而是稳住形势,使叛军不能全力攻击五岭。也幸好潮州和惠州还有大半在官军手中,我们南下,不至于连一个奥援都没有。”
红烟闻言,又道:“虽然不用着急与叛军决战,但钱粮却终究是个大问题。我军即便能保住潮州和惠州,但这两州也都是丘陵起伏,人烟稀少,粮产不丰之地,是不可能有足够的钱粮供应我们三万水师的。而扬州这边虽然承诺运粮,但扬州的钱粮却也同样要供给朝廷,并维持攻打九山王的大军消耗。短时间内或无问题,但长远来看,若中原战事不息,甚或越演越烈,则扬州的钱粮,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断绝。”
王丰点了点头,道:“所以还是要未雨绸缪!这样吧,叫蛇仙常丰林长驻澎湖,蛤蟆仙麻西池长驻夷洲,率领留守的军民垦荒屯田,并招纳沿海难以为生的百姓。同时,将各条海路上留守的兄弟编为海巡队,正大光明地收取过往商船的税赋,并发放完税文书。胆敢偷税漏税的海商船只,尽数收缴。如此以商税和屯田粮来养兵,应该足够支撑我水师运转了。”
红烟笑道:“就怕有人向朝廷告你,说你招纳流民,盘剥海商,屯田自守,有不臣之心。”
王丰闻言,摇头道:“我此次出山,是为了保境安民,管他朝廷怎么想?朝廷若是信任我,那他下发的诏令我还可以听从,若是不信任我,那便索性各不相干就是了。反正如今我的势力基本都在海外,朝廷对我根本就是鞭长莫及,他管不到我太多。”
红烟笑了笑,道:“公子这样想才对哩!没得我们出钱出力的拼死拼活,还要看别人脸色的道理。”
王丰点头道:“正是!嗯,前面过了东山岛,就该进入潮州地界了吧!传令,蟹仙介秋衡为先锋,蛇牙为副,领兵五千,直入潮州,夺取澄海、潮阳,为我大军拿下进入交州的立足点。”
红烟当即将军令传了出去,介秋衡和蛇牙得令,领五千精兵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