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妇人道:“原来是崂山上的道长,怪不得那土地夫人今日这么容易就走了。道长请进,容我慢慢道来。”
王丰当即跟随妇人进去,到了堂中坐下,妇人命人送上茶,自己却反身去了后房,不多时扶着一名面黄肌瘦,气息微弱的男子进来,对着王丰拜道:“道长救命啊!我叫王柄,半年前路经村外土地庙,偶遇一名女子,长得十分美丽。她频频看我,目注秋波,我一时被其迷惑,上前挑逗,从此勾搭在了一起。因土地庙小,我便约她在家中幽会。这之后她每日都来,即便我妻子睡在旁边,她也毫不避讳,而我妻子竟也全无察觉。我觉得奇怪,于是问她,她才说他是土地夫人,并非生人。我想土地虽小,却也是神,岂能如此与人淫行。心中怀疑她是妖魅,十分惧怕,便要与她断绝关系。谁知这一来更惹恼了她,仍旧每日都来,强行交欢,百般阻拦都全然无效,迁延至今,我已病入膏肓,只怕命不久矣了。道长乃是高人,还请设法救我一命,我王家上下永感大恩,他日必携带家小,齐去崂山上香。”
王丰听了点点头,道:“这也是你浮荡无行,才惹来这场祸事。但那妖魅不知怎么占了土地神之位,居然做出这等败坏神威之事,也着实不该!待我去寻她问个清楚,了断你们这段孽缘。”
当下王丰起身出村,来到土地庙中看了看,却见庙中香火虽不旺盛,但香炉中的灰烬却也极厚,显然三五不时的也会有人来上香。
转头看向塑像,并无异常。
王丰当即取出灵镜查看,那土地夫人果然不在庙中。想来是刚刚撞见王丰,知道厉害,因此逃走了。
王丰当即施展留影回光之法找寻,很快找到了那土地夫人的踪迹,当即追了过去。
跨过南边小溪,翻过一道山坡,往前走了七八里,就见一片松树。王丰走到一颗树下笑了笑,道:“你这妖物既然有胆子僭居神位,祸害生人,如今又躲什么?不自己出来,难道还要我请你吗?”
就见金光一闪,那土地夫人从松树上显出身形来,对着王丰拜道:“不知上神从何而来,寻小神何事?”
王丰闻言反而吃了一惊,道:“你叫我上神?我什么时候成神了?”
那土地夫人讶道:“上神身上神光虽然不显,但威势深重,显然品级比小神高出许多,不是上神是什么?”
王丰闻言,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张山神灵篆,或许便是这张神文灵篆让这土地夫人误以为自己是“上神”,当下也不说破,转而喝道:“你究竟是谁?”
那土地夫人道:“小神是本地的土地夫人啊!”
王丰冷笑了一下,道:“土地虽小,却也是神,岂能淫行败德,采补生人?”
土地夫人狡辩道:“菩萨也有化身男女形态,以淫行点化世间痴男怨女的。小神不过略微效仿,有何不可?”
王丰喝道:“那是菩萨借此点化世人,并无伤害之举。你却是采补生人,若我今日没有撞见,那王柄岂不被你害死?你如此狡辩,不要怪我下杀手了。”
土地夫人却仍旧嘴硬,王丰顿时有些愤怒,抬手招出五灵剑,作势欲要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