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了,他已经走了!”程紫山叹口气说,“这一定是个高人,我想我一定见过他,他不想见我们,咱们是找不见他的!”
“高人!”庄紫娟不由得有些诧异,她瞪了程紫山一眼,“这跟你跑的这几天,我们可是遇见不少高人啊,你现在一遇见个人,哪怕是个人影,你都觉得是个高人!”
“呵呵!也许是我看花眼了,也许是我神经错乱了吧,我从车站一回到云州,就在街巷遇到一个轮椅女人,她很伤心很奇怪,还递给我一个打火机!然后呢,我们在铁道家属院,遇到险境的时候,也有人在默默地帮助我们,帮我们阻击了海州另一波歹徒,否则,后果也难料啊!”程紫山感叹地说。
“这是云州,清平世界里,么有那么多的江湖侠客,也没有那么多的江湖偶遇,你是不是武侠看多了,老程!”庄紫娟一脸迷惘,内心稍微有一点震惊,但是更让他觉得难以理解的,是程紫山现在有些神神叨叨的样子,不像是个公司高管,跟像是一个江湖侦探,这可不是好现象,必须要开导开导开导开导才行。
小mini停在路边,一动不动,车上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回忆起过去这几天的不断的麻烦,以及不断地得到的帮助,就在距离云河边公路不远的树林后面,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绣花长裙的女人,在一个昏暗的电线杆下面,无声的微笑起来,在昏暗的路灯光里,显得是那么的诡秘,那么的神秘。这让电线杠上的一群大黑鸟都悚然一惊,它们“扑腾腾”的从电线杆上飞起来,飞向更远的林子。
“现在看起来,你们还是安全的,没有让老人家我失望!”黑裙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她沙哑着嗓子,低低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她的视线从远远的云河边公路上的小mini上,又回到了眼前,她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打火机,银光铮亮的打火机,她没有打燃,只是轻轻推着轮椅,从树林边闪过。
黑衣女人的身后。轮椅上拖着的,却是一个肮脏的男子,他浑身都是污浊的泥浆和垃圾,有些发臭的淤泥粘在他的脖子和脸上,偶尔贴一块在他的褴褛衣服的某一角,甚至是在被轮椅拉动的轨迹上,都不时的掉一块臭臭的淤泥,引得轮椅后面跟着的一条小狗,都要停下来,鼻子凑过去,使劲闻闻,然后“噗嗤”着放弃,又疾跑几步,追撵着快速前进的轮椅,以及轮椅上的黑衣女人。
穿过林子,就是一片被垃圾包围的垃圾场,古拉啦轻轻叹口气,用手帕擦了擦脸上以及脖子上的稍稍流出来的汗水,这一路跑过,确实有一点累,她的手却是无意之间碰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的伤口,一道醒目的伤疤。
古拉啦不觉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伤疤,心里头猛地又有些神伤。但也只是一瞬时的神伤,因为她看见,自己从水潭里面救出来的这个企图逃跑,企图袭击自己的肮脏的男子,他的脚指头似乎动了一下。
自己原本是没有想要救活的这个歹人,原本就是想拉回来找个地方找个理由进行处理的这个坏蛋,就在这个时候,他竟然醒了。
古拉啦看见,这个肮脏的男子,手指也开始抖动起来,接着,他的嘴巴张开了,“哇”吐出一口污浊的泥浆。
这个臭水渠都淹不死的歹人,慢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