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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派出所出动了警力,开始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广乐村的事宜。
陆离一行人告别李书记之后,没有过多停留,离开广乐村后,搭乘面包车转乘最近的市级城市:巴蜀市
而关于额腾县令的事,也逐渐流传开来,甚至还在短短的时间内上了热搜。
天南镇的黄家、李家更是迎来了骂声一片,有的人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在如今社会,还会存在这样封建的宗族,纷纷向政府部门建议,要查封这样的黑暗势力。
想来在不久的将来,垂天国中像黄家、李家这样的宗族势力,日子都不大好过了。
至于额腾县令,在历史学者考证之后,也会修订有关额腾县令的记载。
从此不再胆小怕事,而是两袖清风无愧于民。
离天南镇十多公里,有一座乡野别墅群。
这里柏油马路宽敞平整,沿路种植金桔树,水利灌溉、人工嫁种,一群群放养的牲畜在山上觅食。
就连驶来的车辆,都很少按下喇叭声,一切的一切都宛如世外桃源。
“黄仁,你可知错?”
而在乡墅群中,一座独处中心的楼宇里,二楼的书房中。
黄仁低着头站在书桌前。
一个老者负着双手,立在窗前,只露出背影。
书房内,艾草熏香袅袅,一副写着‘上善若水’的墨宝挂在墙上,下面则是半开的书橱,放着不少线装本书籍,看模样,不少都是明清时期的孤本。
“族老,黄仁觉得没有错。”
黄仁抬起头,目光坚定不移,平静的看着这位老者的背影。
“嗬~”
族老轻笑一声,转过头来,露出他那张满是黑斑,肤色蜡黄的脸。
一股浓郁的暮气,从他体内传出。
就如老树更是被冬雷击中,根子都烂掉了。
他太老了,老得没几年活头了,要不是前几个月灵气复苏的时候,他也复苏了成了万钧者,否则早就驾鹤西去。
不过就算复苏了也是积重难还,能多活一段时间罢了。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没有错?”
族老声音虚弱而细微,但吐字却十分清楚,工工整整,一点也不含糊。
“超凡地点复苏、额腾县令归来,其实当县令祠被政府注意到的时候,无论什么隐情都再也无法隐瞒,早就会水落石出,我们越是抵抗、越是撒谎,当政府来人的时候,牵扯出来的后果就越严重。”
黄仁目光平静的和族老对视。
窗外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艾草的清香飘出窗外。
“而灵气复苏了,个人力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增强,我们这些宗族、门派势力,早晚有一天会正式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与其被迫暴露,不如主动宣告我们的存在,在我这看,额腾县令之事,不仅不是坏事,反而还是好事!
善水者,知激流勇进,更知顺水推舟。”
黄仁话说完后,书房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两人隔着书桌对立。
片刻后,族老突然爆笑起来,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呛得自己弯下腰脸色涨的通红。
但族老一直在笑,眼中流露出释然的神情。
黄仁也没有上前扶起族老,冷静的看族老笑完。
族老缓缓站直,敛起笑容,看着黄仁道:“我黄家,发迹于天南镇,最初做的是狩猎剥皮的买卖,大到熊虎猿猴,小到狐狸獐子,无兽不杀。
垂天国建国之后,摇身一变进军商界,如今在巴蜀市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商业帝国,从事制药业,更是做了许多慈善事业。”
族老叹了口气,转过身目光看向窗外。
“然而黄家大了,根子就开始坏了。你的几个叔叔争权夺利、打压异己,殊不知黄家越是鼎盛,便越是大厦将覆,老李家跟我们也差不多,这次额腾县令之事,我们两其实早就通过气了,就看你们能做出什么事来。
你,不愧是我黄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