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少爷!赵阿宝现在有高人为她撑腰,奶娘不是那人的对手,要是去抢亲,奶娘就回不来了!”
柴少安见苗婆拒绝他,顿时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见到供桌上的烛台,眼前一亮抓了过来。
他用插烛台上的尖刺,抵住喉咙,胁迫地道:“奶娘,你若是不答应,我就死在这里。”
苗婆大吃一惊,急道:“少爷,你赶快放下烛台危险。”
“你别过来,过来我就刺下去。”
“好好,我不过去,你也别激动。”
“那你答应我!”
苗婆左右为难,要是没有陈绶在,别说是一个阿宝,就是十个百个,她也答应,只是……
“你不答应,我就真刺了!”柴少安见苗婆迟迟不答应,将尖刺往脖子又递了递。
“不要,好好好!奶娘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嘛!”
苗婆没办法,只能妥协了,柴少安见状欢呼起来,刚想冲过去拥抱苗婆,不料门口轰然洞开,吓了他一哆嗦。
“是谁!”
“还能有谁?苗婆……雷师兄的手札在哪里?”
陈绶悠悠从门后走了出来。
“陈绶!”
苗婆瞳孔一缩,脸色一沉。
“你认得我?那就好办了,省得我亲自出手,说罢,要死要活?”
陈绶惊诧地看了她一眼。
“哼!陈师兄莫要戏耍老婆子了,你都打上门来了,我还能有活路?”
苗婆不信地冷笑起来,茅山弟子众多,基本上是以修为论资排辈,陈绶修为高过她所以叫陈绶师兄。
当然这些都不是绝对的,反正就是随缘,师兄师弟,师姐师妹,高兴了你叫爷爷都行。
“不管你信不信,我看在雷师兄的面子上,只要你肯自废丹田,今天也不是不可以饶你一命,如若不然…那就……死!”
陈绶眼里闪着寒光,不断把玩着手里的剑丸,一字一句地说道。
苗婆忌惮地看着剑丸,上次在河畔差点被这枚剑丸杀死,她法力低微,连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根本是陈绶的对手。
苗婆不急,陈绶也不急,这几天在圆光术的窥探下,苗婆有些什么手段,陈绶一清二楚。
“不是老婆子不识趣,实在是我家少爷刚闯了祸,需要出去避避风头,没有修为恐怕不方便,陈师兄若是肯高抬贵手,老婆子感激不尽。”
苗婆摸了摸身上,发觉只有仅存的几张符篆,心中苦涩无比。
本以为天大地大,茅山弟子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她,没想到作茧自缚,这才过去多久就被陈绶找上门来。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直接下山呢!
陈绶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肯自废修为,那就由我亲自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