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缺德的家伙?别让道爷给捉到。”
陶师兄看得目瞪口呆,但马上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当下用袖子把脸一掩,一个纵身也跟着陈绶飞跃过去。
“……还来!”
“哎呦!这些家伙,目无法纪!!”
陈绶和陶师兄一路飞奔,闹得个鸡飞狗跳,骂声迭起。
……
元符宫大殿左边,一个身穿金丝道袍,头戴朝天观,腰佩玉带的青年道士正在向一个仙子般的女子大献殷勤。
“苏师妹,不知师兄是否有幸,能与师妹一同听闻大道?”
苏钰卿黛眉微蹙,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中睁开眼,冷冷的看着这个一身华丽服装的青年道士。
一股厌恶之情流露出来,红唇微动,正要赶走他时,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当然不能!!”
陈绶一个飞跃,跨过了七八丈距离,更是踩了好几个同门的肩膀,这才赶了过来。
却看见有人竟然骚扰苏钰卿,更想捷足先登,抢了自己的蒲团,当下气坏了。
“不好意思,这两个蒲团现在归我了,这位师兄还请另寻他处吧!”
话还没说完,陈绶就一屁股挨着苏钰卿坐了下去,还大大咧咧地伸出一只脚来,踩在了空出来的蒲团上。
挑衅般地盯着青年道士,等着陶师兄的到来。
“你……这位师弟,你这做法恐怕不合适吧,这里有两个蒲团,你占去了一个,师兄无话可说,但你这……也未免欺人太甚……”
青年道士气的肺都要炸了,撸起袖子愤愤地指着陈绶。
陈绶没理会青年道士,看着身旁的倩影,张了张嘴巴,有些欲言又止。
但是青年道士没有善罢甘休,继续找陈绶理论,陈绶看到苏钰卿本来有些话说,这时被打断也有些气了,不由反问道:“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贫道钟克昌…”
“呵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元符宫中大名鼎鼎的“玉面道长”啊!在下陈绶?你有什么指教?”
钟克昌:“这蒲团你给我让出来,滚到一边去。”
陈绶眯着眼,打量了钟克昌一遍,说着:
“这蒲团是杂事房准备的,放在元符宫大殿上,我想坐就坐,怎么你有意见?”
钟克昌闻言,气得粉面酡红,不顾风度地说道:“陈绶…你可别太过分了,两个蒲团,我给你一个就是,你赶紧从苏师妹身旁离开。”
陈绶眉毛一跳,呵,还苏师妹呢?苏师妹也是你叫的,瞥了眼已经近在咫尺的陶师兄,忽然坏笑了一声道:“我倒是想让,但是两个蒲团都已有主,我也是爱莫能助了,所以还是请师兄另寻他处吧。”
两人正说话间,陈绶豁然起身,一把将飞跃过来的陶师兄从半空中拉了下来,一把按在蒲团上。
这一幕气得钟克昌七窍生烟,阴柔的脸庞上一阵青一阵白,讲不出话来。
陶师兄见状,连忙爬了起来,屁股却是稳稳地坐在蒲团上,然后假模假样的对着钟克昌连连作辑:“承让承让……”
钟克昌:“你!你们……”
那颤抖的手指先是指向陶师兄,接着又指向陈绶,他几乎被这两个无耻之徒给气炸了。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一个,能与苏师妹近距离接触的大好机会。
没想到被这两个家伙给硬生生破坏了,现在他恨不得将他们给生吞活剥。
“苏师妹,你……你给评评理……”
就在钟克昌想要发飙之时,一个道钟响传遍整个元符宫。
“咚!!”
“辰时已到,元符宫论道盛会即刻开始,请众弟子各归其位。”
钟声响起,一位元符宫执事大声喊道。
“玉面道兄,听清楚了么?论道大会就要开始了……各归其位啊!!”
“你……好好……你们给我等着。”
钟克昌看着不远处的执事,和其他师兄弟投过来的目光,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