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轻咳一声说道:“李总兵官,好久不见,不知道李总兵官最近如何?听闻李总兵官喜得一子,真是可喜可贺,下官在这给您报喜了!这次啊,我还是奉王命前来,不过此次的旨意内容,在下也不了解,还要李总兵官自己看!”
话音还未落,费仲就从胸前的兜里,拿出一个竹筒,竹筒之上,还粘着封条。李靖单膝点地,接过那跟竹筒,还没等李靖打开,费仲就说到:“李总兵,这旨意是密旨,在之前先要检查火漆,确保我送到你手中的是没有他人看过的。”
李靖听了费仲的的话,先是一愣,毕竟送密旨的人就是费仲,这费仲还要让自己检查,难道是是什么暗语?李靖带着有些疑问的眼神看向费仲,可是费仲确实对李靖微微一笑,好像是等着李靖检查的样子。
其实这就是李靖第一次接到这种密旨,这时代的密旨为了防止被人偷看,在成卷密旨的封口处,都有点熔火漆,结硬前钤印,防范被人拆开偷看。要是一些人皇的近臣,时常能接到密旨的,基本不用信使提醒,也知道检验火漆。
而费仲让李靖检查火漆,也是对李靖的善意提醒,不过李靖对这些不了解,还真浪费费仲的一番好心。李靖经过费仲的提醒,仔细打量这个云形团的火漆,李靖发现这个火漆,一点坏的痕迹都没有,看了看费仲,见费仲还是那微笑的样子,不再犹豫,直接揭下火漆。
在这竹筒之中,是一卷绢帛,而费仲见李靖打开竹筒,就把身子转了过去,这也是规矩,在接受密旨之人,观看密旨之时,传旨之人一定要在场,但是不能面向密旨,以免有偷看的嫌疑,这费仲在朝歌也是传过多次密旨,自然对这些熟门熟路。
李靖见费仲转过身去,也能大概李靖费仲的意图,只能心中暗暗的苦笑,这时代的规矩还真是多,还好自己无心仕途,要不然需要学的东西简直太多了,俗世的繁文缛节,真是让人厌烦。
李靖也只是抱怨一下,在默默的抱怨完之后,从竹筒中倒出那卷绢帛,李靖缓缓打开,只见那熟悉的字体出现自己的眼中,人人都说这字如其人,这帝辛的字真是银钩铁画,笔力劲挺,挥洒间让人产生一种凌厉之感。
李靖不由叹息,这帝辛真是一个文武全才,要是没有这封神大劫,没准这帝辛也可以为人族立下不世之功勋,按照封建王朝的脉络,中央集权是势在必行,要是真的让帝辛削藩天下诸侯,收拢天下气运,真的有可能再次成为可以媲美上古人皇的一代帝王。
念及至此,李靖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这世间的一切,不过是圣人只见博弈的棋子,即使某一个人再有能力,但是在圣人面前,都是不堪一击,正所谓不成圣人,皆为蝼蚁。
李靖抛开心中杂念,仔细帝辛给李靖的密旨,这些年来,帝辛除了给自己赐婚之时有一道旨意,从那之后,再无一项旨意,好像已经忘记与其同甘苦的这个将军一般,不过,没有旨意,李靖倒是更自在,毕竟只要守好陈塘关就可以了。
李靖看着封密旨,其上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北海已经投降的袁福通近些时候又有异动,在南方,李靖传给闻仲的密信,言及南伯候和西伯侯有勾连的事情已经被证实,让李靖务必时刻注意东伯侯姜恒楚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