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摇着头：“我不是，我是为了钱。”

楚桥一愣，老人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虽然看着已年近古稀，但眼神还是清澈明亮，没有一丝遮掩。

想着，楚桥将刚刚烤好的头递给老人。

“莫老，尝尝，虽然没有调味品，但味道不错。”莫老伸出像棵老树藤一样的手，接过肉，放在自己的嘴里，慢慢咀嚼。

“这是我第二次吃到骆驼肉，第一次，是在撒哈拉沙漠，那群老家伙们被困在沙漠里第三天，终于忍不住将骆驼作为了食物。”

“我挺直了脊梁，坚决不吃，却在第二天晕倒后，放弃了。”老人看着远方，表情和楚桥当初动手刺向骆驼的时候，一模一样。

楚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年迈的老人，人与自然的矛盾关系，从古到今便是难解的谜题。

半响后，楚桥终于开口道：“肉，好吃吗？”

莫老点点头：“手艺不错。”

楚桥：“来自于自然，反哺于自然，别说骆驼了，人也是，迟早入土为安。”

莫老正准备起身的身体一震，显然没想到被一个年轻人点拨了。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要回归自然的，只要不是恶意杀害生灵，便问心无愧了。”

说完莫老往帐篷那边走去，楚桥看到老莫的步伐明显变得轻盈了很多。

正在吞着第二桶泡面的泰克森白了一眼莫老，大声呵斥：

“老莫，你到底是哪面的？不要忘了，你还收了我们钱。”

莫老慢慢悠悠的踱步过去：“我只是收了钱，不是卖了身。”

【我去，老莫这么硬气？】

【刚刚真是错怪莫老了。】

【牛逼，怼死泰克森。】

【忘恩负义的家伙。】

老莫背着手，一副不屑于和泰克森说话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和谁说话，你知不知道，谁给你付钱？”泰克森气急败坏的站到莫老的身前，利用身高优势压制年迈的莫老。

泰克森伸出手，正准备推搡莫老，楚桥一个箭步过去，一脚毫不留情踢向泰克森的脚踝，那是当初裂颊海蛇咬过的地方，楚桥被咬过，知道那个地方的肌肉需要一两个月才能恢复正常，一碰就疼。

“疼……”

“老子弄死你。”

泰克森往后推了几步，捂着脚踝，嘴里却不断叫嚣着。

楚桥懒得理他，转身扶着莫老：“莫老，你没事吧？”

莫老摇摇头：“没事，他们不敢伤我的，只有我才知道草麻黄的位置。”

“您知道位置？”

楚桥眼睛里闪着光。

莫老点点头，却不好意思道：“但我不能告诉你，他们给我付钱了，我不能一份消息卖给两个人。”

楚桥点着头，虽然遗憾，却也理解莫老的无奈。

莫老拍拍楚桥的肩膀：“不要灰心，我知道的位置也是大概位置，并不准确，也是曾经去世的一位故友告诉我的。”

楚桥其实也明白，这个世界上，知道那个地方的人屈指可数，否则以现代网络的的强大，不会一点儿踪迹都找寻不到。

这样也好，她凭借着系统，至少能摸到草麻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