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连忙让人放下绳索,接应孙静上船,孙静见到孙权,顿时大哭道:“陛下,不好了,临海郡、会稽郡的世家造反,如今江东各郡已经乱成一团,还有那陆逊,陆逊他带着兵马往夷州去了,他也反了。”
孙权闻言,顿时怔住了,就在这时,只见长江上又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船队,船上那一面面魏军战旗,让孙权等望而生畏。
孙权拔出腰间宝剑,长叹道:“父兄创业艰难,我孙权无能,守不住家业,唯有一死,已慰父兄在天之灵,朱桓,你回建业,带着宗室离开江东,隐姓埋名,保我子嗣不绝。”
朱桓跪倒在地,说道:“陛下,末将愿意替陛下断后,陛下,你走吧。”
孙权惨笑道:“我乃吴国大帝,岂能逃走,曹操、刘备二人都看不上我孙权,但是我孙权要让他们知道,我孙仲谋一生,不弱与人,朕也是皇帝,朕是吴国开国皇帝,也是灭国皇帝。”
朱桓被孙权一脚踢开,然后与孙静乘着小船离开了战场。
“进攻。”
张辽见魏延的兵马赶到,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陆逊这么快便被魏延打败了,看来这灭吴的首功自己是无法独享了。
魏军战船涌向吴军,一艘艘吴军战船被击沉,整个江面都仿佛被印成血色。
大战一连进行了一日,从日出打到日落,整个吴军数千艘战船全部被击毁或者俘虏,孙权身边的护卫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到了最后,整个楼船上的士兵全部战死,只剩下孙权一个人。
孙权望着手中的白虹剑,这柄剑是曾经孙策寻江东良将给孙权打造的,只是这柄剑,自诞生之日起,便没有粘过一丝鲜血。
“大哥啊,仲谋错了,错了。”
孙权缓缓将白虹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喃喃低语道,鲜血缓缓流出,孙权缓缓从船舷边倒下,坠入江水中。
张辽望着被鲜血染红的长江,叹息道:“这天下,总算是平定了。”
“咳咳……”
张辽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众将大惊,慌忙扶住张辽,张辽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只是突然有些累了。”
张辽说话的时候,嘴角有一丝鲜血渗出,众将眼中都露出悲戚之色,他们看得出来,张辽这是大限将至的表现。
原来张辽早在出征之前便已经患病,只是张辽不想错过伐吴的功劳,所以隐瞒了自己的病情,一直硬撑着指挥战斗,如今战局已定,张辽一放松,便再也坚持不住了。
魏军在濡须坞登陆,此时整个江东各郡都已经乱成一团,青衣卫对吴国渗透的极为严密,整个江东诸郡忠于孙权的将领都被青衣卫刺杀,而有心投降的,则被青衣卫相互串联,等魏军大军一到,便纷纷献城投降。
当建业城被打开,整个吴国宣布灭亡,张辽、魏延与姜维等人看着建业城中那燃起的熊熊烈火,眼中都流露出惋惜之色。
建业的皇宫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没有谁知道这把火是谁放的,只知道这把火之后,整个吴国宗室全部消失了,有可能是全部被烧死在了皇宫中,也有可能是逃走了,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众将该考虑的事情了。
在洛阳的赵兴得知张辽等人灭吴成功的消息后,立刻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了夏侯渊,夏侯渊哈哈大笑数声,然后与赵兴饮得大醉,等赵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侯渊已经闭目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