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一转头，正好对上了楚垣萧的视线。

冲着楚垣萧遥遥的敬了一杯酒，然后慕容真顶放松表情，却低声说道：“我总觉得···他似乎正在听我们说话。”

慕容真顶对面那个平平无奇的男子，闻言讶异道：“这不可能！讯息屏蔽，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楚垣萧除非也是修士，否则绝不可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慕容真顶迟疑了片刻，然后洒脱一笑：“是！你说的对！”

随后话题再次转移，楚垣萧再次无法倾听。

转移了一个方向，楚垣萧开始移动脚步，正要找人佯装商谈，继续偷听。

却见黑川绫濑，朝着他走来。

即便是这样的宴会，黑川绫濑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校服，腰间挎着长长的武士刀。

头发倒是用红色的绳结绑了起来，显得又多了几分清爽。

“你这一次很冒险，虽然你成功了。但是如果你失败了···你有想过后果吗？”黑川绫濑语气并不和善的对楚垣萧说道。

尽管她同时敬佩楚垣萧的行为，以及能力。

却不代表她完全认同楚垣萧之前的所作所为。

楚垣萧看着黑川绫濑。

对这个女人，他的感情很复杂。

曾经他们是亲密的战友，甚至有过一些暧昧。

然而，伴随着晨曦社原本成员中，最后的成员弥墩子被杀死，他们之间就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直到那一日，陆金年对他讨伐，黑川绫濑则率领着晨曦社一众，直接反叛。

如果说，对陆金年是最直接的恨意。

那么对黑川绫濑···楚垣萧既有愧疚，也有恨意。

当然，他不会感情用事。

黑川绫濑的背后还有雨女这块‘宝藏’，单单只是看在这一点上，楚垣萧就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与黑川分道扬镳。

“这个后果，不是我有没有想过。而是你没有想过。”

“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注定是一条牺牲和流血的道路，走上来了就不能后悔。只要我们坚信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那么就不能害怕和抗拒牺牲。”

说到这里，楚垣萧意有所指的盯着黑川绫濑道：“黑川！革命的道路上，没有人是不可以被牺牲的，只要这牺牲是为了公理、正义还有美好的明天。”

“这里面包括了你，包括了我，也包括任何人。”

“这一次我冒险成功了，下一次···我还是会依旧继续。直到有一天，我们强大到不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争取生存空间。”

“如果你不想这样，那就努力变得更强大。”

黑川绫濑并没有被说服，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楚垣萧。

转身将后脑勺留给楚垣萧。

“我会盯着你的！如果你只是空口说话，用别人的牺牲，换取权利或者别的什么，我会毫不客气的杀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