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一天，我实在是生无可恋，就跳井自杀了。”

“自杀了？你死了？”

“没有死，那是我老家院子里的井，干枯很长时间了，井底有厚厚的草垛，所以我并没有事情，但是我在井壁上偶然发现了一个小孩的脑袋化石。”

“化石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化石，只是那看起来就是一颗石头头颅，不是那种雕刻成的头颅艺术品，反而是很像我在电视节目上看到的化石。”李南山微微抬头，一副回忆的模样，“那脑袋很温暖，并不像石头那样冰冷，给人一种亲切之感，我把那脑袋拿在手中仔细打量，看着看着，那脑袋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挺诡异的，没吓到你吗？”

“哈哈，我那么大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最开始出来闯的时候，被人两把斧头架在脖子上，我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的！小小脑袋又算什么？”

“李先生，你要是真的这么厉害，还会被我一只小小的右手吓住？”徐子儒摇摇头，“咱们也不熟，就别吹了，没意思。”

“哦哈哈，长官你真是慧眼如炬，没有错，当时那脑袋眨眼，吓的我当场就尿了，不是比喻，是真的尿了，哗哗的，就跟……”

“打住，这个不用比喻了。”

“不仅尿了，我还跌倒在草垛上，那颗脑袋化石也没有抓着，往下坠落，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然后呢？”

“当我脑袋上的血流到那化石脑袋上的时候，我知道，我得救了。”

“怎么得救了？”

“我很难跟你说那是什么感觉，就好像你脑子里突然就多了一股信息一样，我知道如何使用这颗脑袋。”

“如何使用？”

“用33名夭折不超过一周的婴儿的血混合在一起，浸泡这颗化石脑袋，33天之后，这颗脑袋就变成一颗血肉的脑袋。把这血肉的脑袋给一名处子服下，借助她的子宫，就能够孕育出一具全新的身体，而我，便可以借助这具全新的身体重生。”

徐子儒总算明白了宁禾结婚半年生子的真相，并不是她绿了李南山，婚前就中了枪，而是因为她生下的这幅身体，并不是正常人类，所以并没有十月怀胎。

“吃掉一颗脑袋，这对你而言，应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吧？”徐子儒转头，问宁禾。

“是。”宁禾道，“直到现在，我都不能吃任何肉，看到了就会吐。”

“那你为什么答应李南山。”

“因为我需要钱。”

“嗯，很好的理由。”徐子儒又问李南山，“现在，你的计划成功了。不过你有没有漏掉什么？”

“我漏掉了什么？”

“周春燕，这又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