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害羞又激动的喊着:“大飞哥你咋来了呢!”。
她身后是铁青着一张脸的老汉和眉头皱的死死的老娘,三姨和三姨夫的脸色倒是好些,再往后是一身轻松的弟弟和背着个小布包的妹妹。
听到外边的噪杂声,唐安睁眼下车,挡在了正准备即将抱在一起的阿花和张飞中间。
“你好,我是你未曾谋面的同桌,也是张飞他哥,今天的事儿你别多问。
听我的安排,保证你和我兄弟能踏踏实实的领证”,唐安趁着那群面色不友善的主儿走过来之前,压着声音和阿花交代了几句。
阿花一脸害怕的看向张飞,见他点头才跟着弱弱的点了点头,刚才的喜悦和激动也被拘谨不安替代。
“你来干什么?!是不是你伙同别人骗我们来的?!我告诉你!就你那点能耐,娶村头老六家的胖闺女有戏,想娶俺家阿花?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阿花她妈穿着一身还算崭新的大红色毛呢外套,脚上穿着一双鞋头有点掉漆的老式皮鞋,枯黄的头发在身后绑了个低马尾,一看到张飞那张熟悉的大脸就开始扯着嗓门冷嘲热讽,周围的人瞬间好奇的停步围观。
向来被她家欺压惯了的张飞听到这种侮辱的话竟然闷着头吭都没吭一声。
站在他身边的阿花也只是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敢说。
唐安忍着对她妈的嫌弃走过去挤出个假笑:“阿姨,上次是我给您打的电话,我就是阿花以前那同桌,您能听出来我声音吗?”。
“你……是阿花同学,那他……”,打量完唐安的衣着气度和他身旁霸气十足的车子,阿花她妈的脸上勉强有了笑意。
“您说张飞?他是我好兄弟,这其中其实有点误会,我看您和叔叔一路奔波也有些累了,不如咱们先上车?到酒店之后边吃边给您两位解释?”。
阿花她爸这时候清了清嗓子开口了:“那就边吃边聊吧,俺们一路上也没吃东西,天大的事儿不如先填饱肚子重要”。
说完,抖了抖新西装上的浮灰,又调整了下手腕上那只为了此行特地去镇上买的手表。
手表的外圈金光灿灿,99元不还价,是他全身上下最贵的东西。
阿花的父母脸朝黄土背朝天了半辈子,一家人坐火车是头一回,私家车连一回都没坐过。
唐安把阿花的父母和弟弟安排到了提前叫来的出租车内,他的车上则坐着张飞、阿花和那个十二岁的小妹铃铛。
原本阿花她妈是不乐意这么分配的,她也想坐唐安的车,不过又不敢开口。
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惹怒了这位金龟婿,把他们丢在半路,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来之前这主动权还在她们手里,来之后,主动权可就攥在唐安手里了。
铃铛虽然年纪不大,却鬼灵精怪的很聪明,主动选了副驾驶位坐,给姐姐和张飞腾出了后面的座位。
只不过阿花一直顾忌着唐安这位陌生人,一路上都没好意思和身边人怎么腻歪。
倒是张飞一直忍不住爱意,一会儿揪一下她的麻花辫,一会儿又偷捏一下她的脸颊,惹的她双颊腾起红雾,羞的不知道往哪儿躲。
唐安从后视镜时不时瞄两眼他俩的举动,见张飞的大黑掌过分时便会轻咳几声提醒一下,免得被铃铛不小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