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殿内,赏善司百般聊赖地看着斑驳的殿墙,又瞅了瞅大殿正中间的墨色石棺,他双手背在身后:“箬苒,看你有最近有一丝懈怠,是因为他的事情吗?”
这时赏善司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她虽为阴司,却不着华冠,只留一束银丝轻携木簪挽住三千墨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墨羽之下攀缘划过素袍,素袍之上,星点墨尘,尘散则形留;素袍之下,脚著白靴,靴起风掠,靴离方声寰。
一把轻弩,一柄银刃,皆附腰间,她唇扬则花盛,唇抑则魂慌,世人谓之————箬苒者也。
公孙箬苒半跪下来:“臣的确在担忧舍弟,对本分的事情懈怠,是臣的不是。”
赏善司挥挥手,身子一转:“小妮子,想去就去呗,在这里耗着,汝什么都做不好。”
公孙箬苒站起身,双手抱拳,对赏善司躬身作揖:“谢过赏善司大人!”
赏善司手一伸,他将黑色的斗笠摘下,露出一双小眼睛看着公孙箬苒:“怎么还不去?”
公孙箬苒从腰间抽出一柄剑,一个转身,消失在原地。
随后赏善司缓缓将黑色斗笠重新带好,他看着眼前消散的尘雾,喃喃道:“吾将你支开,只为单独与他交谈。不过箬苒······汝面对阴律司,吾不要求你毫发无损,只求你安稳归来······”
公孙箬苒运用缩地成寸法术,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她便来到这一个禁闭的暗红色大门前。
她站在原地,一阵微风拂过,银色丝线在空中缓缓舞动,此时的她排掉身后的利刃,可谓是一位极好的佳人。
这时,远处一股尘烟化作一道细线,向自己缓缓靠近。
待尘雾散去,一位男子缓缓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端详着男子:
他头戴银冠,冠上银纹粼粼,仿佛抛石于潭中,波光四起。
银冠末端一束墨缨随脊而下,隔丝帛,附黑衣,微风若抚;帛携缨,向两端腾空而起。
黑衣之上,几朵素梅盛于胸前,仿佛绽于寒泠,傲骨凌冬;黑衣之下,一双琉璃轻靴仿佛踏于薄冰之上,脚起而风行,人瞬冰却不散。
他手起鞘离,黑刃划光之处,皆无阻也。
公孙箬苒看着男子,微微一笑:“苏卿萧,你怎么来了?”
苏卿萧一把抱住公孙箬苒,探出头轻吻她的额头,轻声道:“这活大地狱,没我你成吗?”
公孙箬苒挣扎一下,双脚重新落会地上,她嘟起嘴:“怎么不成,没你在人家可自在了。”
苏卿萧表情略微僵硬,他侧过脸看向公孙箬苒:“真是几天不见,就敢这么对自己的夫君了。”
公孙箬苒伸出手,按压在暗红色大门正中心的阵纹上:“准备啦!”
苏卿萧从腰间抽出黑色长剑,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等待着。
随着吟唱结束,暗红色大门中心的阵纹发出猩红的光亮,一瞬间,原本有实质的大门变成虚空的洞府。
公孙箬苒向后伸出左手,一把抓住苏卿萧,整个人跃进暗红色大门。
待二人再次从大门走出,外面一片凄凉的模样,印证着二人已经进入这个阴间的地狱——活大地狱。
此时,这里已经站着一位身穿银色流光衣袍的男子。
苏卿萧一个瞬行,直接来到男子身后。
“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