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拂着司徒箜的秀发,他站在风中,凌乱地看着眼前的白无常。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刚开口想要说话,被白无常先行一步:“同僚,有什么事,等我结束了,再找我谈也不迟。”
司徒箜看着他,竟然向上踏出一步,站在白无常边上的高台上。
他在高台之上抬起脚眺望远方,一片无垠的灰色,仿佛大海的波涛。
司徒箜转头看向白无常,此时他已经重复起刚刚的动作,不再理会他。
他叹出一口气:“诶,等他结束,到底是多久呢?”
司徒箜魂流慢慢向远处流淌,他回首遥望,才发现这一切是多么的真实:
所有灵魂都不是一个姿态,也不是同一个年龄。
无论是高矮胖瘦,还是富贵贫穷,他们都走在一起,谁也不顶撞谁,谁也不攻击谁。
每个灵魂仿佛变成了一滴水珠,晶莹且透明。
待所有的水珠汇聚到一起,最终化作一片汪洋。
而他们,再也不分彼此。
不远处传来一声年迈的声音:“人之初,性本善。”
司徒箜微微一笑,他看着眼前的灵魂,每一位都是一个人或是一个生物最后的写照。
“敢问,人之末,性还善吗?”
年迈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温和地笑了起来:“哈哈,人之末,你不也看在眼里吗?为何要来问老朽呢?”
是啊,这条魂流里有数不清的答案,只是司徒箜没有去寻找而已。
他微微一笑,将原本想要发出疑问的嘴唇缓缓闭上,眼睛缓缓眨着,这一次,他要真正看清这个灰的世界,这个让他感到陌生而又熟悉的阴间。
一切就是这么的神奇,待他摘掉原本带着的有色眼睛,用最纯真的眸子、最诚挚的心灵去观察这一切的时候。
他发现,原来这一切,早就在他面前,只不过蒙上了一层薄纱,未曾拂去罢了。
他一回头,所有灵魂都一个接着一个缓缓从他身旁掠过:
一位老者,身穿破烂衣袍,缝缝补补的痕迹依旧在他的身上显现出来。
但他并没有痛苦的模样,而是慈祥的踱步,和蔼可掬,或许老死就是阴间给他的最后礼物。
一位孩童,身着景观衣服,看样子是位书童伴读。
然而他的身上却全是伤痕,空洞的眼神里印照出世态炎凉。
一位女子,身穿景秀衣服,身材极其娟秀,看样子是一位站在水一方的佳人。
然而这个十七岁的年纪,却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她的脖颈上有着一道清晰的勒痕。
这道勒痕的原因司徒箜不敢去问,因为他知道,没人会给一个陌生人诉说自己的死相。
再看她的眼眸,里面是柔情;是苦楚;是孤寂。
司徒箜看着她喃喃道:“是因为一位才子吗?”
远处年迈的声音再次传来:“每个生灵的死亡都是罪孽的终极,想要了解这一切吗?”
司徒箜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一位身穿战袍,手持长戟的女子。
女子身穿血色战袍,但是从破烂的尾角的一抹白色,能确定这战袍本来的色彩。
“血战吗?”
远处年迈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是她?难道那人的心结解开了?”
司徒箜听着远处的疑问,自己也是没法回答。
一条小狗从他的身下窜过,险些撞到司徒箜的战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