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三生石,便是控制这些情感依旧各种关于情感机遇的东西。]
公孙沭依旧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他知道,自己的确没有去过阴间的尽头,自然也没有一睹二者的芳颜。
罚恶司回过身子,继续问起来:“小无常,按你的想法,我们到底是什么?”
公孙沭闭上双眼,他思索着,不急于回答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对啊······我到底是做什么的?”
罚恶司将身后的巨大镰刀取下来,放在胸前,缓缓地抚摸着。
他也在等待,等待一个“弱小”、“无助”的答案。
一阵阴风吹过,原本亮着的烛台骤然熄灭,四周重归黑暗。
“啊呜~”
不远处趴在窗沿上的柴犬发出一声鸣叫。
它提醒着世人:
夜入三分,独月徘徊。
“还没有答案吗?”
公孙沭迎着微风,微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仿佛一位姑娘手持木梳,为他梳头。
他将眼缓缓睁开,看向蓝色镰刀:
“地狱的使者,善恶的界限······”
“······”
罚恶司停顿了一下,他竟然等来了答案。
“哈哈哈!”
“是善是恶,其实都是我们判官的一句判词罢了!”
“这个世界上,那有什么真正的正义啊!”
“吾名为----罚恶司,罚过多少厉鬼;处死过多少游魂!”
“为多少灵魂平冤昭雪,将多少活人打入地狱!”
“哈哈哈哈!”
“仅此而已······”
罚恶司一把将公孙沭抓住,盯着他:“你还记得那一句誓言吗?”
公孙沭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身为阴司,无怜无悯!”
“那,你现在呢?”
公孙沭直接愣在原地,他看着面前的罚恶司,此时的他距离自己是如此的近,以至于他都能看清罚恶司那红色的血眸。
“我,您要治我的罪吗?”
罚恶司手猛然一收,公孙沭一个踉跄向下倒去。
“哈哈哈!”
“小子!你给吾记住,只有拥有怜悯之心,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阴司。”
罚恶司化作一阵阴风消散在原地。
公孙沭趴在地上,思考良久。
“怜悯吗?”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无常,能做些什么呢?”
夜里,小女孩终于缓过神,跑向自己的家里。
她扣开空无一人的木门,点燃那只有几滴灯油的灯芯。
微弱的光芒打亮着四周,她伸手摸向一个破碗。
那个碗里盛着三分之一的稀饭。
看这稀饭,稀到只有几粒米。
这样的东西,有这么能称之为饭呢?
她将破碗放到嘴边,呡上一口。
几滴眼泪洒落而下,全部汇入那个破碗里,原本被她喝了一口的“稀饭”,又回归原先的模样,就好像没有喝过一样。
“呜呜呜······”
女孩的呜咽声在这小小的房屋里回荡着。
“明天,他们就来了······”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