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男子对公孙沭说:“这么晚了,不知小兄弟来这里做什么?”
公孙沭不假思索的说:“找一个地方。”
男子捋了捋胡子,问:“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公孙沭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一个水泽。”
“水泽?是不是一个长满灵草的地方?”
公孙沭点点头,回答道:“就是那个地方。”
男子将长弓背在身后,说:“正好,我也在寻找这个地方。”
公孙沭看着他,弱弱地问一句:“您是去哪里寻梦莹草的吗?”
男子皱起眉头,看向公孙沭,问:“你知道梦莹?”
公孙沭突然警惕起来,心想:“果然,他是想要那株草。我答应过她,我要阻止他。”
他想了一会,对男子说:“阁下,在下现在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先行一步。”
公孙沭说完就向后方走去,男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皱起眉头。
男子从身后取下长弓,朝公孙沭离开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呸!想独吞就直说!”
公孙沭走在漆黑的林中,他望向天空,喃喃道:“终于又是一个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阴风吹在公孙沭的身上,将他斑驳的衣服直接撩起,衣服在空中不断地鼓动。
公孙沭伸手压住自己的衣服,随后他环顾四周。
果然,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男孩。
公孙沭冲男孩喃喃道:“怎么是······”
男孩微微一笑,说:“呵,刚刚的账还没算清,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公孙沭一脸茫然,问:“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男孩撇撇嘴角,直接向公孙沭冲来:“明知故问!”
公孙沭见他直接冲来,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他直接从身旁捡起一段树枝,举在身前,等待着男孩。
就在男孩冲到公孙沭面前的瞬间,公孙沭手中的树枝直接向下挥去。
男孩随即向上挥手,一爪打在树枝上。
“咔嚓!”
一声脆响过后,公孙沭与男孩已经分开。
此时,公孙沭的胸口被划出一道口子,口子向外渗出血液;而男孩,则站在不远处摸着自己的右手。
公孙沭盯着自己手中的半截树枝,树枝的断口非常整齐,仿佛一柄利刃划过一般。
他想:“没想到他光用爪子就能造成如此伤害!”
男孩看着公孙沭,他发出一声极其短粗的哼声:“哼,还以为你有多强。原来,不过如此!”
公孙沭将手上的半截树枝向后一抛,他盯着不远处的男孩,深怕男孩再次向自己发起进攻。
同时,男孩也一直在打量他,男孩皱起眉头,想到:“他这么弱,身上连个武器都没有,魑为什么要把黑花给他?”
二人面面相觑,过了半晌,男孩先发起话来:
“诶!你手里的花呢?”
公孙沭也发觉一丝不常:
“花?你也是来枪花的吗?”
男孩一个后空翻,跳到公孙沭面前,继续问:
“就是魑给你的东西!”
公孙沭挠挠头,极力地思考当晚的事情:“那个女孩给我一朵花,她······好像······叫魑······”
随后,公孙沭与男孩辩解起来:
“你说的是那个女孩吗?”
“你觉得我这副打扮还能认识谁?”
“她好像叫魑,不过,这暮泽花可是她自愿给我的。”
“自愿?哈哈哈哈!”
男孩用一阵狂笑打断了谈话。
随后,男孩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喃喃道:“果然啊,不了解地灵山精。”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
“我叫魈,也就是你小子当初要摘走的梦莹草!”
男孩话音刚落,公孙沭直接向后退去,男孩的每一句话都触动着他,触动着当初月下与女孩的种种回忆。
公孙沭退了几步,突然又向前奔来,他一把抓住男孩的衣领,不断地重复着意思相同,话语却截然不同的句子:
“女孩在哪?”
“魑在哪里?”
“她在那里?”
“在哪里!”
“那里······”
男孩任凭公孙沭如何撕扯他的衣领,他却没有挥手阻挡。
因为,他知道,魑当初的选择或许真的是对的。
时间缓缓流淌,男孩一直默默地等待公孙沭哭泣的干涸。
魈将公孙沭握紧的双手向下轻轻一扶,说出一句让他等待已久的答案:
“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