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脸皮涨得铁青,气得浑身打颤。
唐安面带关切,却稳稳的坐在原处,“徐大人可是身体虚乏?
我瞧你眼下发青,可是在家连夜处理公文过于勤勉?”
眼下发青,家中连夜过于勤勉?
“噗……”又几个官员忍不住发出几道闷笑声,这不直接说纵欲过度吧。
徐大人挣扎着爬起,但这会儿双腿哆嗦的爬了半起,却自小腿一抖,四肢分开的又猛趴在地上。
头和四肢奋力的鼓劲撑起,众人只觉得小皇帝说和乌龟儿子似的,还真没错。
这厚重的官袍随着挣扎一点点蹭到背上,可不一个乌龟壳么!
又是噗嗤声此起彼伏。
唐安状似遗憾的叹息,“这顽疾之重,竟是连我也无把握搭救。
徐大夫可需精心养气,不可再连日操劳,不然以后,唉,保重身体呀!”
她可是大夫神医啊,天下闻名的仙医,这都说救不了让保重身体,那可不得让人听的心中惊惧。
徐大夫一边连下三次五体投地被同僚看尽了笑话,心中气急败坏,这下又心生恐惧。
难不成、难不成真一时高兴,京中无事连续数多天贪欢…坏了身子?
他紫红一片的脸上渐渐转为苍白,渐渐的他更感觉一股麻酸从足底蔓过双腿,瞬眼进到了要害处…
没…没感觉了?!
刹那间徐大人面白如土,连滚带爬向唐安,凄厉叫道:
“莫神医救救我啊!”
这短短一扑,酸麻已经蔓过了胸口,直到了舌口。
徐大人满眼恐惧,在唐安所视下,舌头一伸,白眼一翻,就这么倒下了。
突然之间的变故,刚才还在趁机嘲笑说风凉话的众官面露错愕之色。
这、这么严重的吗?
是气晕过去,还是真真得了…这来势汹汹不可言说重疾?
也有反应快之人目光惊疑落向唐安,身后发寒的退过几步。
和徐大人一派的官员,连忙向唐安一拜。
“人命关天,徐大人口出无言,还望神医莫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唐安惊诧道:“徐大人方才说了什么无礼之话,我竟不知?”
她这明目张胆的装傻,对她行礼的官员面带怒色。
唐安这时又惋惜的摇头道:“这解疫病毒害,我略知一二,可这不修心养性一意喜乐贪趣就坏了底子。
疫病毒术从外入内,这却是从内至外,我是被人夸为神医仙医,却自不敢当,到底不是什么病都能救的。”
说罢,她在众人无言以对之时,一副被质疑了的摇头起身,叹息着就这光明正大的离席而去。
毕竟她可是赤子之心,不远千里来救人,却还被人嘲笑了又被质疑了,心中只有医术的莫大夫自然是愤然离席。
而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徐大人一派的政敌此时便慷慨激昂的抨击身为官者却在百姓危难之际刚有所抑制,便连日贪欢无度,让连神医都救不了。
更是将立下不世之功的神医气走,简直罪大恶极!罪不容赦!
接下去众人甚至一时间没管得上唐安。
唐安还没离开京城的时候,那徐大人一派连日走下坡路,倒霉到了极点,被他政敌与有利益争纷者联手铲除的个干干净净。
而徐大人正当恢复神志,连忙检查自己小兄弟,却绝望发现自己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