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老爷答应了帮忙,感慨着这样的家庭出个如此灵秀的女子,不容易,就是有点像野丫头,多少不美,让女子以后有事可以多来问询他。
后来,也没有什么狗血情节,虞老爷中年丧妻,却严肃中和,魅力十足,女子也渐渐心生爱慕。
虞思淼全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女子一旦爱上了某人,心思很难注意到旁人。
无疾而终的感情很多,虞思淼觉得还好,后来父亲过世前,拉着他的手,目光意味深长:“虞思衡交给你来抚养,我很放心。”
那时,虞思淼才恍然,原来我的心思,父亲全都知晓。
后来,女子生下了虞思衡也郁郁而终,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她与自己在父亲眼里,不过都是为了一个使命。
想到这儿,虞思淼看向虞思衡的目光,说不出的复杂,正巧,虞思衡也抬起了头,看着虞思淼面露清淡的笑容。
起身,走到门口,行礼一气呵成,温文通礼,道:“大兄……”
镇守使府邸,吕醇看到百里遥飞刀枭首,熊尔当场死亡,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而且越来越大。
“哈哈……哈,命不该绝,哈哈。”
笑的连眼泪都快逼出了,命不该绝,是啊,只是不该死在我手上,原来老天爷在这等着你熊尔呢。
“扑哧”
吕醇酝酿下情绪,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天意真是搞笑。
回过神来,看到不知不觉中,红袖坐在身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像是看着世间瑰宝。
吕醇摸了摸脸,道:“怎么,看了三十几年,还没看够。”
红袖前倾着上半身,贴着吕醇的脸,认真的说着:“小醇的笑容,奴家可是多年不见了。”
吕醇不自在的后仰,避开了她的目光,轻咳几声:“胡说,我又不是木头人,每天都会笑的。”
红袖恢复了端坐,幽幽的说道:“不一样的,真和假又不是你一人说的算。”
吕醇没管她的抱怨,喊道:“来人。”
一位青衣小厮游魂一般,出现在堂下。
“明日发公文给虞思淼,时虞城统领熊尔,酒色无度纵情声乐,于昨夜暴毙于家中。”
“是,主人。”
小厮退下,吕醇长袖掩面,‘呜呜’的挤下几滴鳄鱼泪。
“真是可怜,人怎么就说去就去了呢,我手下又少了一员虎将。”
红袖在旁,深以为然:“是啊,小醇哭送亡魂,也算是熊尔几世积来的福分了。”
随即,便是一片沉默,两人相顾无言,只有文案上的一盏油灯,照着通明,火光摇曳,红袖的面容徒添几分娇柔。
灯下观美人,从来都是让人心扉一软。
吕醇温声道:“红袖,你是师兄的得意之作,有些东西不妨告诉我。”
红袖螓首低垂,不发一言,只是更显得楚楚可怜。
吕醇心中冷哼,再次压下使用心眼一观红袖心思的冲动,这么多年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是吕醇正大光明,而是从未把这副仕女图当做自己的东西,她还是师兄的,也是最珍贵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