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列了一张清单,里面有杨复恭、杨复光两兄弟,西门思恭和西门重遂两兄弟,杨守立,何不羁,韩全诲,张壁,刘秉仁等人。
写完请帖后便让人送出去,自己则留在张家和张清平商量晚上的事宜。
……
另一边,田家。
“气煞我也!”
陈敬瑄刚一进门就大发脾气。
“大兄这是为何?”
田令孜正在喝茶,听到声音便顺口问了一句。
“三郎有所不知,那张清平简直是混账,竟敢戏耍某!”
“张清平?何许人也?”
“就是张直方的儿子。”
“哦!他怎么得罪大兄了?”
“这小子本来说要孝敬某一些钱货,让某庇护于他的,谁知道居然半途反悔了,跑去跟寿王勾搭在一起,真是气煞我也!”
“又是寿王杰!”
一提起李杰,田令孜顿时一脸怒容。
“三郎与那寿王有仇?”
“有仇倒不至于,有点恩怨而已,上次本来想派人给他点教训的,不过这小子命大躲过去了。”
“那要不再给他来一次,让他收敛收敛?”
“这个再说吧!这小子最近除了跟杨家走的近外,连西门家都勾搭上了,羽翼渐丰啊!据说还和郑畋有了师徒之名。”
“对对对,听说他今晚就是要摆拜师宴,在平康坊那里。”
“哦?那咱也去凑凑热闹。”
“好啊!不过三郎为何会对郑畋如此上心?”
“大兄有所不知,那刘瞻去年九月的时候推荐郑畋参知政。
虽然后来这老家伙突然病重死了,但如今政事堂位置严重空缺,所以这事再次被提起。
估计这姓郑的有可能会被提拔为新的政事堂相公。”
“这是个好机会啊三郎,可以把我们的人给安排进去。”陈敬瑄一脸兴奋的说道。
田令孜笑了笑摇摇头。
“不可能的,政事堂那些酸儒不可能会让杂家的人进去。
杂家也插手不了他们的事,有时候连陛下都无法左右他们的决定。
甚至杂家有些决定陛下都同意了,这群酸儒还硬要驳回,真是一群不识好歹的老家伙。”
“那就这样看着他们使绊子?”
“大兄放心,只要神策军军权在手,小皇帝还听话,杂家就立于不败之地,些许不顺不碍事。
况且杂家最近和那卢携谈的也差不多了,以后说不定在政事堂也就有人了。”
“还是三郎高明,那今晚就去看看这寿王杰究竟有什么能耐!”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就算不能捣乱,恶心一下也是好的。
夜幕降临,整个长安瞬间笼罩在黑夜之中,但作为整个长安城最大的夜场,平康坊却是比白天更热闹。
楚馆勾栏开始营业,侠少才子出来浪荡,工作完一天的大唐公务员们也出来放松一下。
还有那些穷的只剩钱的大商贾们,也要出来应酬应酬。
甚至还有一些个女扮男装的大娘子们也会偶尔过来凑凑热闹。
因为平康坊可不止只有女伎,还有男倌。
而且女扮男装在大唐属于流行时尚行为,很多贵妇都喜欢这种打扮。
这种行为起源于太平公主时期。
不过也仅仅流行于贵族圈子,平民一般不搞这种游戏。
所以说无论男女,平康坊都是一个好去处。
除了一种人,太监。
杨复恭和西门思恭等人现在就很蛋疼,特么请吃饭你就请吃饭,干嘛非得在平康坊。
你丫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