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窦大尹此话恐怕有失偏颇吧!被告者动手打人实乃被动,不应强加罪责。”
窦浣转头瞟了韩全诲一眼,微微一眯眼哼了一声,官腔十足的说道。
“韩中使,此事好像与你们内侍省无关吧!无故干涉我京兆府事宜,就不怕本府参你一本么?”
韩全诲差点没被老窦的话给噎死,气的胸口微微起伏,明显是起了肝火。
老韩此刻内心直接把窦浣全家问候了一遍。
特酿的老窦你现在都学会跟我摆官腔了,想当初我干爹当护军中尉那会,你老小子遇见我就跟遇见了爹一样。
现在才刚过去几个月就开始给我脸色看了,好你个窦浣。
李杰见韩全诲吃瘪,琢磨着估计不能再继续扮猪吃老虎了,看来不亮明身份是不行了。
于是直接大咧咧的走上前去。
“窦大尹此言差矣!”
“大胆!本府说话,哪容的你放肆,来人啊!先将他重责二十杖!”
李杰当时就懵了,丫的你不按套路出牌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要动手,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装逼了?
眼看行刑之人就要扑过来拿住李杰,旁边的韩全诲当时就急了,大声吼道。
“住手!尔等谁敢乱动,休怪杂家不客气了!”
韩全诲带来的军卫可是认得李杰的,见有人想对他动手,哗啦一声,所有人纷纷扑了过去,瞬间将那两个要行刑的人当场拿下。
“大胆韩全诲,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在我京兆府的地盘闹事,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拿下!”
“哟呵!窦大尹口气不小啊!我记得好像是先动手在先吧!你刚才是要打我?”
李杰十分嚣张的走到窦浣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戏谑道。
李杰的举动瞬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比如刘秉仁、赵少尹和万年令这些人。
刘秉仁本来想拉回李杰的,不过李杰微微一笑,拍了拍刘秉仁的手臂,表示放心。
刘秉仁此时内心十分震撼,暗道这少年郎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敢指着京兆尹的鼻子这么嚣张说话。
那可是朝廷四品大员,实权人物,饶是他自己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会心存忌惮的。
另外一边的赵少尹和万年令也是满脸错愕,这小子够牛叉啊!居然敢这么跟大尹说话,不要命了吗?
不过随后那赵少尹马上心中暗暗冷笑,这小子既然自己找死,那就再好不过了,省得我以后还要找机会报复。
至于窦浣,此时已是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李杰恶狠狠的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
“某李杰!”
窦浣初一听李杰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但仔细一琢磨,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说过。
就在窦浣琢磨着到底在哪听过李杰这个名字的时候,韩全诲出声了。
“杂家提醒一下窦大尹吧!你当前这位便是当今圣人的同胞亲弟,寿王殿下!”
窦浣突然身体一哆嗦。
啥?这少年就是传说中那个嚣张跋扈的寿王?
老窦当时心脏就不怎么好了,特么前任两个护军中尉都被这位给拉下马了,何况是他!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传说中的东西才是最吓人的。
前段时间李杰的大名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城高层,只是后来再没有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所以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起这个名字,以至于窦浣今天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窦浣此时已经完全处于懵逼状态,整个人都傻了,我该怎么办?好想装死啊!
这是窦浣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然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只听见啪的一声,窦浣当场直挺挺的栽倒在地,然后假装不省人事。
李杰当时就牙疼了,特么老窦你做戏倒是做全套啊!你这样让我装逼装一半,好难受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