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英听说还有治,可是治病的钱从哪里来,顿时心急了,皱着眉头说:
“兄弟,你说得到轻巧,去北京脑科治疗要二十万,去瑞典要五十万,这可不是小数目?治疗费在我面前就是个天文数字!我想都不敢想!满心的绝望呀?再说,浩然兄弟你都跟孙秀萍离婚了,孩子也给了她了。
赔偿了她三十万,这个家跟你还有关系吗?孙秀萍都吓得跑路了,警方现在都找不着她!我看晓光没指望了!唉,这孩子命苦啊?爸爸刚坐牢,自己就搞成这样,今后该怎么办呀?”
吴浩然笑笑说:
“我说你什么好呢?虽然我跟孙秀萍离婚了,但,我没有离家呀?家还在这,儿子还在这,我怎么可以不管呢?就算不是我儿子干的,是别人干的,把我侄子打成这样,我也得救他呀?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一生呀?对了,这好好的,我家晓夏,怎么就打人?这又是什么原因呀?”
田翠英也不敢隐瞒实情,如果自己说了慌,别人告诉他实情,他万一甩手不管,反而自己输了身价,矮了身份,就一五一十的将起因跟他说了。
吴浩然加以分析,就得知晓夏要打王越欣的真正原因,那是因为王越欣的奶奶把自己的腿打瘸了,所以吴晓夏将这笔仇恨记在了王越欣的身上,至于吴晓光爸爸被抓的事,也跟王越欣的妈妈有关,两人就有了共同的仇人。所以就走到一条战线上去了。
哪知道吴晓光在执行途中屡屡不兑现,这就惹恼了吴晓夏那个心急的家伙,所以就打吴晓光。这些孩子都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没有正确的引导,才走向这条路。
这简直不堪想象,就如两只斗鸡一样,斗得正起劲时,突然窜出一条狗来,在他们中间乱咬乱蹿,最终两只斗鸡被狗咬得不堪直视,满地鸡毛,连打架的勇气都没有了。
吴浩然看着弟媳说:
“弟媳呀,有些话本来我不想讲,可是不讲的话,你一错再错,错得一塌糊涂,照道理来说,我们两都欠大姐的,我们两弟兄结婚,大姐每人六万,我们也没有还她的钱,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已经很对不起人家了!可是你老公做了一件恩将仇报的事,他居然偷走了大姐二十万,导致大姐走投无路,本来要开面馆的,结果钱被人偷了,面馆没有开成。
她只好将就着去卖糯米饭,没卖几天,被那个瘪脑壳钱三打了,打得不省人事,住院期间,交不起医药费,医院要通知她停药了,那个时候,她老公王根发却意外身亡,再也没有经济来源,老爸打电话跟浩宇借钱,浩宇却说没有钱,满口拒绝了。
要不是风一清给大姐交上那笔钱,恐怕我们再也见不到大姐了!浩宇明明偷了大姐二十万,怎么说没钱,这家伙为了那二十万失去人性,竟然说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大姐出事,可是老天怜悯,没有让那家伙得逞。后来走投无路,投奔娘家,浩宇还是我行我素,执意把姐赶走。
先把自己的房子拆了,还付之一炬,烧了,目的就是让大姐知难而退,可是,大姐真是走投无路了,他却还昧着良心做这缺德事,全靠村里帮忙,将大姐安置在老畜牧站,这已经与他毫无关联了,他竟然还弄些毛毛虫倒在大姐家,制造谣言,说大姐住着邪神的房子。被邪神缠上了,这事没有对大姐一家造成伤害。
后来我回家跟孙秀萍离婚后,去看望大姐,听大姐说,有人还死性不改,居然对她女儿王越欣下手,在路上设计陷阱害孩子,幸好老师对王越欣倍加关爱,见王越欣没有及时到校,就带着一些学生亲自去找,要是再晚一些去的话,恐怕孩子凶多吉少。
那吴浩宇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人性,你还替他鸣冤叫屈,说他不应该判八年,这刑期太重了!你怎么不问问吴浩宇的心是不是太黑了?黑得找不着北!实际送他进监狱的不是大姐,是我,如果不是我把他送进监狱,他还要继续为非作歹,伤害无辜!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听了大哥一番话,田翠英顿时愣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吴浩然补充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你不能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浩宇不针对大姐一家,咱们也相安无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不就好了吗。你这样搞得鸡飞狗跳的,到头来什么也没捞着,还搞得满地鸡毛!有意思吗?只要是人,都要凭良心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田翠英这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吴浩宇在探监室说的,跟大哥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这家伙骗她,说姐姐太坏了,明明一件小事情,没有对孩子造成伤害,就不应该判这么重的刑,他还抹掉了姐姐住院借钱的那段事情,只简单的说了他偷走姐姐二十万的事,这完全歪曲了事实,没有想到坐牢了,还利用她来报复姐姐,这家伙确实不是人!
田翠英此刻彻底明白过来,吴浩宇这家伙害人害己,把自己儿子害成这样,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要是他把事情交代清楚,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儿子变成白痴。她一咬牙,就说:
“大哥,这都是吴浩宇那家伙隐瞒了实情,害得我被他利用,也害得我儿子晓光成了这幅模样!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这个杀千刀的,坐牢了,还不安分,真他妈的缺心眼!老子今后再也不理他了!从此他是他,我是我!”
“好,弟媳,这样的人就该一无所有,咱们现在就送侄子去北京脑科医院,如果北京脑科医院没有办法治疗的话,我们就申请去瑞士治疗,一定让晓光好起来的!放心,有大哥在,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