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吴瘸子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听说黎航远、郝建华、曾小浩三人是老师,却不愿站出来为农场做贡献,就不淡定了!走到高进身边说:
“高场长,你跟常乐轩去吧,那三个怂包我来搞定!”说完就去找三人去了。
三个有点文化的人总喜欢在一起做事,他们喜欢对对联,偶尔也作一两首打油诗什么的,走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看到吴瘸子无缘无故的往他们这里赶,就知道这吴瘸子来了会有什么事找他们商量。
三人在香猪养殖场负责配料给香猪吃,喂完猪,平时没有什么事,就在一起喝茶聊天,生活挺惬意的。
吴浩然走进配料棚里看到三人有说有笑的,就跟着打起了假哈哈。
黎航远见这家伙一上来就打假哈哈,禁不住问:
“吴瘸子,你疯了吗?一上来就打假哈哈,什么意思呀?”
吴浩然也不搭理他,独自叹息道:
“满腹幽怨向谁诉,猪棚自有知音逢。吟诗作对又如何?有谁知晓有谁识!如今农场缺书匠,三人闭门又不出。医院建好有常郎,莘莘学子待先师!你们可知不可知?”
三人从来没见吴浩然吟过诗,他居然出口成章,作起诗来,而且还比他们的打油诗高出不少水平,顿时瞪大眼睛望着他,同时也知道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了。
吴浩然自己找了一条凳子坐下来,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然后说:
“我听高场长说了,他三顾猪棚都请不出你们仨出去做老师?有这事吗?”
黎航远忍不住了,就说:
“吴瘸子,我们不是不去,人家常乐轩是正牌医科大毕业的,正式的医科大夫,他当医生是理所当然的!而我们只不过初中才毕业,连高中都没有上过,是小学聘请过去当临时老师的,咱们属于民办老师,实际没有多少文化的。
这万一要我们教初中了,我们连自己都没有弄懂初中课本,这不是误人子弟吗?所以我们就拒绝了!不是我们不想当老师,害怕教不了啊?所以,所以不敢答应!我们也得为孩子们考虑的呀?”
郝建华和曾小浩也随声应和:
“是啊,是啊,我们不敢误人子弟!”
吴浩然冷声回:
“我们农场下一步计划就要建学校了,你们还磨磨蹭蹭的,什么意思吗?学校建好了没有老师,你们不觉得寒碜吗?如果传到外面,不让人笑掉大牙呀?你可知道,这学校都是靠我们砖厂的兄弟们一个砖一个砖码出来的钱,个个砖都倾注着他们的辛勤汗水。
我们以砖换基础建设,你们三个养猪的懂吗?你们坐在这清凉无比,瞧瞧人家砖厂,热火朝天的光着膀子在工地扎砖啦?要不,你们仨明天去感受感受一下,如何?
大家用血汗换来这来之不易的一切,而你们却一句话,怕自己教不好,误人子弟,就打发了农场这么多兄弟的热血和汗水?你们想想对得起咱们兄弟吗?你们摸着良心说话,兄弟们个个都不是孬种。
你们觉得在这农场没什么意思,想混日子的话,趁早离开这里的好,我们不强求,顶多花三倍的工资出去请老师来教!我们农场已经有了聚宝盆,还差那点小钱吗?”
一听叫他们离开农场,三人就不淡定了,“嚯”地站起身来,异口同声的回道:
“我们哪儿也不去,就留在农场!”
吴浩然瘪着嘴,笑着说:
“留在农场,别占着茅坑不拉稀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哇?当老师不好吗?三尺讲台受人尊重啊!”
三人见吴瘸子不高兴了,马上回:
“我们答应你做老师,还不行吗?你这个吴瘸子,怎么这么缺德,一定要赶我们走呢?你叫我们这样的人走,走到哪里不遭白眼吗?你想害死我们啊!你这个死瘸子!”
“哈哈哈哈哈······”吴浩然笑了,笑得很开心。
三人见吴瘸子笑了,也跟着“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