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四六开还是五五开,多半都能谈妥给她们场地。
姐两个挣了钱给老卖唱的继续延医请药,盼着他早点好起来。
不管怎么样,老卖唱的当她们爹爹也有十多年了,除了教授曲艺上严苛了点,平日里也没虐待过姐妹俩。
有好吃的好喝的,也都紧着姐妹俩先来,也是真心拿她们当闺女疼着来的。
她们精心给老卖唱的瞧病,不单单是父女恩义,老卖唱的也是姐俩的主心骨和依靠。
因此小姐俩虽然没老卖唱的带着,却兢兢业业地每天能多串几个场子就多串几个场子,挣回了钱好给老卖唱的好好治病。
但是两个女孩子在外走江湖,还真是不容易啊。
之前年岁小,又有老卖唱的在前面给化解着,还没留意。
此番姐两个自己出来,遇到个把登徒子言语轻薄,酒楼掌柜的茶馆的老板一般都没干看着,给她们解了好几次围了。
因都是本地的,登徒子也给酒楼茶馆的老板几分薄面,都没再继续为难他们。
但随着武举会试即将举行,京城里越来越热闹,来了不少的外地武举子。
这姐俩的生意变得越来越好了,麻烦也来了。
有一天姐妹俩在得月楼卖唱,呼呼啦啦来了一桌外地的武举人,那天请客的就是这个脸上带着脓包疮的青年汉子。
那汉子一桌人也不进包厢,在大堂里呼呼喝喝地喝酒喧哗。
姐两个照常起了琵琶唱曲儿。
琵琶声一响,堂里吃饭的人们大多数都停住了喧哗,安心地听听小曲儿。
谁知道这武举子们这一桌,也不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还是要成心闹事。
那个脓包疮脸的青年啪地把桌子一拍,吼道:“娘希匹的!你们两个小娘们唱什么唱!没看见大爷们在谈事儿呢吗?”
金奴儿和玉拂儿吓得一怔,琵琶声音一抖,戛然而停。
两个小姑娘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站在前面吓得发抖,眼泪都下来了。
得月楼掌柜的一看,这一群外地的武举人是不懂得规矩,一般选择在大堂子喝酒的,都是没啥事儿爱热闹的。
你要说事儿你选包间啊,你为难人家卖唱的小姐俩干嘛。
赶紧前去解围:“客官客官,对不住,不知道您在这说事儿,这大厅里乱糟糟的,您说事儿往楼上请请,那里有包间,您说事儿清净。”
这脓包疮的武举子哪里是要说事儿,不过是喝多了耍个酒疯,在新认识的这班狐朋狗友面前显一显奇。
要是这么轻易就识劝,酒楼掌柜的一说就进了包间,那多没面子!
因此他不同意:“进什么包间我进包间!爷就乐意在大厅里说事儿!你让那两个丫头给爷闭嘴!弄个破琴叮叮咚咚弹的爷心里烦,喝不下去酒!”
边上那四五个狐朋狗友连连附和。
掌柜的一看桌上已经是杯盘狼藉了,也明白了,这哪是喝不下去酒,这是喝多了在这生事儿呢。
和酒蒙子说不起,当下便决定不和他说了,转头去找了两个姑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