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皇帝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当年皇上何时与那李冰月勾搭上的,他定然知情,可是竟然连一丝儿半点也没有对自己透露过!
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同他情同亲兄妹,可是他关键时刻又是如何对待自己的?
哪怕是对自己透露一星半点,自己这么多年也不会过得这么苦!
景彦杀了他的儿子,是替自己报了仇!
可是,那个女的不就是和展平渊的儿子在一起的吗?
两个人好像是相好的关系?
那天景彦处理过此事,约略地汇报了一下。
展平渊的儿子离家出走,不知怎地隔了很久忽然出现在丰陵,身边跟了这个来路不明的丫头。
两个人一起坏了景彦的事儿,景彦就把他们引到了阳风馆。
展平渊的儿子死了,这个丫头去哪儿了,当时由着景彦处理,自己并没有过问。
“那个丫头不是展平渊儿子的相好么?你又如何喜欢上了?”鬼仙娘娘不解。
“儿子那时觉得她没有内功,也没有什么威胁,就把她放在身边做了丫环。天长日久发现她性子很好,儿子就………”石景熠说不下去。
“那么,你是打算留她做通房的吧?那怎能要她恢复武功。将来只怕你的内宅不宁。”鬼仙娘娘不同意。
“母亲,儿子原是这么打算,还想再讨些化功散再给她吸一些来着。现下却是不行了,她非得服下那解药了。”
“怎么?”
“儿子有一次与她争吵,失手将她打成重伤,只有一线气脉护心,勉强存活。寻了名医给她看看,说是要恢复她自身内力才能恢复得快些。”石景熠苦着脸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这个丫头如此倔性?是为了何事能让你把她打成重伤?”
“她……她说她将来要做正头娘子,儿子知道那不可能,”石景熠垂着眼说着谎:“她不依不饶,惹得儿子烦了,一不小心出手重了些……”
“这丫头如此心大……景彦,”鬼仙娘娘道:“我看你不宜再把她留在身边。那化功散的解药甚是难得,娘身上也只有一颗以备不时之需。若是给了她,娘这里若是有什么意外,怕也是应付不来……”
石景熠一听,鬼仙娘娘这是不乐意:“母亲,儿子知道那解药很珍贵。思量再三才对母亲开口,母亲先给了阿紫解了燃眉之急,日后儿子再去蛮蚩为母亲寻来……”
“景彦,你却不知,这解药何等不好取得。若是你用,娘如何能不舍得。如今你却是要给一个丫头吃,娘却觉得这事儿使不得。”
“母亲!”石景熠情急之下一撩衣襟给鬼仙娘娘跪了下去:“阿紫姑娘若再不服用解药,只怕就要去了,儿子与她日久情深,怎能忍心……”
鬼仙娘娘看着他,默不作声。
“母亲!”石景熠继续道:“儿子救了她也只许她做妾室,断不会为了她自毁前程,还请母亲放心。”
“你竟喜欢她喜欢到了如此地步。”鬼仙娘娘面色不虞:“我倒要看看,那个阿紫有何过人之处。她现在在哪里?”
石景熠愣了愣。
他找鬼仙娘娘求解药,只想把解药带回去,没准备把鬼仙娘娘带下山去。
“母亲,她现在在大夫家里。而且她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宜见母亲,所以,还是等她好些,我亲自带了她来见母亲。”石景熠忙道。
“景彦,你也知道,娘懂些医理。”鬼仙娘娘搀起来石景熠:“也不知你将阿紫送到了哪位名医的手里,这天齐国的名医我倒也知道几位……”
“母亲,是个看院子的老妈妈,介绍了她家乡的一位名医,儿子便送了去。”石景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