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跳罢,石景熠敷衍地拍拍手:“好!好!跳得好看,爷喜欢的紧。”
莲荷一张微微带汗的俏脸含了些粉意:“庄主就是在消遣妾身。”
石景熠拍了拍手,叫站在太阳下的阿紫:“阿紫!你来!”
阿紫鼻尖儿晒出了一堆小水珠儿,知道庄主叫她没好事儿,还是站过来到树底下凉快一会儿是一会儿。
“阿紫,你学会没有?”石景熠道。
“没有。”阿紫如实回答。
“那你什么时候能学会?”石景熠追问。
“你让莲荷姑娘再跳一遍,奴婢看看学会学不会。”阿紫低眉顺眼地道。
“莲荷啊,你再跳一遍,让阿紫学学。”石景熠转头看着莲荷。
莲荷不依了:“庄主,你叫妾身跳舞是为了教阿紫,那妾身可不跳了。庄主想看跳舞,随时叫妾身过来,妾身还能不来怎地。妾身可没有心情教别人跳舞。”
“你教教去,爷就想看看阿紫学会学不会,你教好了爷下回回来给你单独买花钗。”石景熠利诱。
莲荷想了想,点了点头。
于是湘玉的笛声响起,莲荷在临近正午的大太阳底下又舞了一曲。
回来的时候不止脸上,身上都有了微汗。
“好好好,莲荷这舞跳得好,爷看了心情舒爽!”石景熠先夸了顿卖力半天的莲荷,把莲荷夸的面有得色,喜滋滋地站了他的身边。
然后他眯着眼睛问阿紫:“这回你总学会了吧?”
“庄主,奴婢还是学不会。莲荷姑娘的舞很复杂,奴婢蠢笨,不可能学会。”
石景熠原也没指望她学会,闲着没事儿找个乐子。
此时已经不敢再提让她接着学了,湘玉的笛子于他来说简直就是魔音贯耳,所以既然学不会,就给了阿紫一个坡下驴:“唉,你瞧瞧你蠢的,跳舞都学不会。那你说说该受什么罚吧?”
“庄主说怎么罚,那便怎么罚。”阿紫懒得搭理这个无聊的人。
“莲荷啊,湘玉,你们俩吹的吹跳的跳,累了半天了,结果阿紫说她学不会。爷不高兴了,你们说说该怎么罚阿紫?”石景熠半躺在躺椅上,一副百般无聊的样子。
湘玉看了半天,也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莲荷跳舞的时候,庄主的眼睛飘来飘去,是有八九都飘到阿紫那去了。
合着这两人打情骂俏,拉了别人做了陪衬。
湘玉便笑道:“妾身可没有什么好办法,妾身只会吹笛子。莲荷姑娘既然不跳舞了,那么妾身就告退了。庄主要是有雅兴,改日再去妾身那里坐坐。”
石景熠想到她刚刚的笛音就对她的人都有了阴影,挥了挥手表示放行。
湘玉便领了自己的丫头回去了。
剩下一个莲荷,刚才一心一意在跳舞,跳完了庄主又连连夸赞,夸得她心花怒放。
湘玉走了她更是开心,她正讨厌别人和她争宠呢。
望月在躺椅边上置了个小几,上面放了一碟子炒熟的松树籽儿,莲荷便坐了下来,长长的指甲一粒一粒剥了些松子儿给石景熠吃。
石景熠便接着话茬道:“莲荷,你替爷想想,该如何罚了阿紫?”
莲荷和阿紫有宿怨,上次借机报仇没扳倒阿紫,这次居然有机会奉旨整治阿紫,那当然不能放过了。
她看了看庄主的脸色,吞吞吐吐地道:“前几日,我听说咱们庄子里收夜香的婆子挑粪闪了腰,不如就罚阿紫去收一段时间的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