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玥大急:“母亲,你去告诉尹家,我必然要娶尹四姑娘为妻!”
“你这孽子,你是迷了什么心窍,人家尹姑娘巴不得给你做妾,你非要抬举她做妻!你给我起来!”展夫人恨恨地去拉扯展玥。
“母亲,你若不同意,我不活了罢。”展玥一边说一边跃起身用力地向祠堂的柱子撞了去。
展夫人吓得魂飞魄散:“玥儿!”
忙忙上前去查看,只见展玥额头上有汩汩血迹流出糊在了面上,一时也看不清伤势如何。
如此还要挣扎着说:“母亲,你要答应我。”
展夫人哭得一塌糊涂,自己也说不上是伤心多还是生气多,边哭着喊冤孽边着了人将展玥抬回房里去,连夜找了大夫来瞧伤势。
如此便也瞒不过展相了。
展相爷了解了事情之后怒气值更高,一掌将手边的紫檀木桌子击得稀碎,茶杯茶壶也都是不便宜的官窑细釉青花瓷,此刻随着桌子一起殉了葬。
东西叮叮当当砸了个痛快,展相却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来回踱步,踱两步喊一声:“孽子!”
亲生儿子,没有办法。
第二日当值,还是老子派人去给孽子请的假。
展玥伤势看过并不严重,头发里磕了个口子。
他两日夜没睡也没好好吃喝,在加上久跪腿都麻了,身边还有展夫人拉扯了一下,自然伤不成什么样子。
但是他不肯好好养伤,既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喝药,见了展夫人就哀求:“母亲,你答应了我吧!”
展夫人看见他就心塞,如此也气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脑袋上戴了个绣着金线的白色抹额。
展相日日看望夫人,问起儿子情况,说是逐渐好转,也肯吃药吃饭了。
展夫人放下心来。
但是病了几日也不见儿子前来探问,只得自己好起来再去探视儿子,一进屋我滴个乖乖,孩子竟然病势沉重,双眼无神两颊塌陷地躺在床上,四肢都瘦得麻杆一般。
展夫人惊问伺候的仆婢,如何把少爷照顾成这个样子?大夫呢?
大丫鬟红玉答说展相爷近几日下了朝日日来大少爷屋里斥骂,说要治治他的性子,不准给他延医请药。
展夫人直接赏了红玉一个大耳光:“为何不来告诉我!”
红玉捂了脸颊哭道:“相爷不让,说夫人一向心软,谁敢告诉就打杀了谁!”
展夫人叹着气赶紧安排人去延医请药,医生来了也没什么办法,除了外伤就是心病。
外伤好治,心病难医。
大夫走了以后,展夫人坐在床前嘤嘤哭泣,还听见展玥喃喃在问:“母亲,你能不能答应了我?”
展夫人擦擦眼泪,亲自端了药来道:“傻孩子,你先喝点药,别在这要娘的命了。待你父亲回来,我需得和他商议商议。”
展玥听了,眼睛里透出了光来:“母亲,那你是不是同意了?”
展夫人叹气道:“我同意了又有什么用,你父亲那里……唉,我这边也不好办,都和王尚书家里过了话,如今又要反悔,以后谁家办个大宴小宴,我见了尚书夫人如何说话,你还要娶那么一个货,叫我以后在一众夫人面前如何抬的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