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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在院子里却不知有人来过,待回过神来时便默默擦干了眼泪。
院子里有棵青桐树,风吹过落下一地的黄叶子,她找了扫把扫起了院子来。
待到打扫完毕,童妈妈院子里的红棉和木棉抬了食盒子送了午饭来。
今日里庄主不知为何到了午饭时间还在书房里,阿紫只得穿过跨院去寻望月。
望月伺立在庄主的身侧,庄主问了她想嫁与谁的话却没了下文,她还有期待呢,但庄主不提了她自然也不敢再提起。
但见庄主出去了片刻,回来便是心情不好的样子,一本书捏在手里已经半晌了,还一页没有翻过,坐在那里时而时而愤然皱眉时而唉声叹气。
望月伺候好几年还头一次看见庄主这个样子,只得老老实实在一旁站了,大气儿都不敢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看见阿紫在门外探头探脑,冲她比划着,她这才惊觉原来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低声唤道:“庄主。”
石景熠看向她:“怎么?”
“该吃午饭了,您看咱们是回前院子还是把饭取来书房吃。”望月问道。
石景熠觉得毫无胃口,挥手道:“今日不吃午饭了,你自去吃你的……”
“庄主,那怎么能行呢?若是被童妈妈知道了,还是奴婢的不是…”
“我说不吃就不吃!你跟我废什么话?你给我滚出去!”石景熠忽然暴躁道。
望月吓了一跳,眼睛里瞬间就有了泪水。
她一直小心伺奉,从无越矩疏漏之处,还首次被庄主如此呼喝责骂,心里上难免接受不了。
望月流了眼泪出了书房门。
门外的阿紫却也听见了,也不知望月说的话哪里不对,庄主这忽然哪里来的脾气。
这些日子本来还觉得这种驴对待下人还不错,并未呼来喝去,虽然总是想拿自己寻开心,但自己有时让他吃点亏,他也没太往心里去的样子。
却不知今日又是谁得罪了,这一张嘴就是搞风搞雨的。
阿紫边跟在望月身后一起溜走一边想:望月劝他吃饭都挨骂了,我更开罪不起。他自己这么大的人了,午饭爱吃不吃,和我有什么干系。
还没出院子门,身后就响起来庄主带了杀气的声音:“阿紫!”
阿紫吓得一哆嗦,听声音就感觉这是没有好事儿铺排给自己的感觉。
但是既然招呼了就得站住,她转过身来低头道:“奴婢在。”
石景熠背了手踱到院子里,望着阿紫鸦黑的头发,思绪纷杂地想了半个上午,却不知如何整治于她,只能随便找了个茬儿:“望月去吃饭了,你不留下来伺候爷,你跟着往外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