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面临秋冬,不好好补一补,会伤到身体底子的,这羊汤萝卜滋补,多吃点自然好处多多。
所以,两份饭菜阿紫吃得汤水都不剩,盘干碗光,肚子滚圆。
她满意地把碗筷收回托盘里,伸手解开了莲荷的绑带。
莲荷赶紧拿开了嘴里的抹布,张嘴就要骂:“你这……”
阿紫眼皮一抬,明亮的眼睛不怒自威,莲荷吓得立刻就把后面的脏话咽回了肚子里。
阿紫端了托盘子告辞:“今天这事儿你要是敢捅到童妈妈那里,我就天天朝你的饭里吐口水!莲荷姑娘若是想日日减肥,那咱们便走着瞧!”
说着也不看莲荷的脸色,将门打开端了盘子出门去了。
绣屏一向看不起阿红的憨笨,也不与她攀谈,候在外面扣着手等自家姑娘教训厨房那个老实巴交的瘦丫头。
姑娘心里有气,需得亲自发泄了才好,今天就是将那丫头打死,她也断不敢还手。
待到阿紫端着空盘空碗一出来,她便吃了一惊,如何都吃空了?这个阿紫也不像是挨了打,身上喷着热气脸上泛着黏糊糊的光,倒像是和姑娘一起进的餐,那自己吃什么?
阿紫将托盘交与阿红放入食盒子,低眉顺目地和绣屏告辞:“你们姑娘今天胃口好,饭菜一个人都吃光了,心情也好多了,传你进去伺候茶水呢。”
说着和阿紫抬着食盒子施施然地出了院子。
绣屏一脸狐疑地掀开帘子,准备进门看看莲荷,没提防一只茶杯迎面飞来,在她额角就开了花,跟着传来莲荷的吼声:“滚!”
而走在路上的阿紫,许久没敞开肚皮大吃二喝,好像是吃殃了食,抬着食盒子打了一路的羊肉萝卜味饱嗝儿。
牧云院里。
童妈妈领着丫环,伺候石景熠吃过了晚饭却是不走。
石景熠知她必有唠叨,无奈还是洗了耳朵恭听。
从小带大的奶嬷嬷,就算不是亲如母子,也是劳苦功高。
在外人们都呼他少主、石爷对他恭敬有加,回家了满庄子都叫他庄主,是这一家之主,唯有童妈妈还如从前一般呼他少爷,拿他当孩子似的该疼时疼该骂时骂。
果然被童妈妈板着脸训了一顿,什么纵欲伤身亏肾损阳之类的,劝他修身养性,适可而止云云。
他自己也觉得这几日确实过于放浪形骸了,正打算收敛一二,当下连连点头,表示听进了童妈妈的话,一定改过。
童妈妈便甚觉欣慰,自回了西院用饭。
石景熠今日不招佳人陪伴,长夜漫漫甚是无聊,拿本书在灯下看了半晌,一字不进,还是如下午一般,一脑袋的红绿鲤鱼。
石景熠便又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