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泊点头,非常赞同展珂的说法。
“这个人如何知道我们在找古山妮儿的呢?我们进到柳州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打听,因为我们从丰陵出来的时候,已经知道古山妮儿会被卖给柳州教坊司。所以我们进了柳州直奔教坊司,那么巧,第一家就问到了古山妮儿的下落,恰恰就是在咱们来之前买走的,然后一路顺利被引向阳风馆。这说明,我们的举动是至少从那个时候被人家盯上的,但更大的可能是在丰陵城里的时候,因为我们上次到处在找古山妮儿的时候在丰陵,之后无论是在船上还是在姜阳,我们和人只说来柳州有要事,并没有说要找一个叫做古山妮的丫头。”
“我们从丰陵就被盯上了?不可能吧,我怎么毫无察觉?我们坐船出来的时候是半夜,后面没有任何跟住我们的船只,他们一路跟着我们到柳州?我们在县衙里被吸进猛虎啸山图里耽搁至少两天,他们一直守在书房外面等我们出来?我们在丰陵没有结下仇人吧?跟着我们要做什么?”柏云泊抛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这个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展珂解答不了柏云泊的问题:“在姜阳与河匪和进柳州城前遇到的那个阿玉和阿瑶倒是比在丰陵城的人有动机,但我觉得河匪的可能性不大,那群河匪凶狠残戾,在船上不留一个活口,再遇见他们会想办法杀了我们,而不是骗钱那么简单。如果是阿玉阿瑶,她们的马被我们抢走了,不可能比我们早一步到达柳州城去买了古山妮儿,并且他们都不知道我们想找古山妮儿,也不太可能是她们。只有丰陵城的人知道,我们带着古两财四处寻找过古山妮儿。”
“可我们杀了古两财,谁能为古两财报仇?古大嫂一定不会,小水仙就算是想报仇她有这个能力吗?她有能力派人跟着我们从丰陵到了柳州还不被我们察觉,那天她也不会被我们揍的那么惨。”柏云泊道。
“你说,会不会是黄龙教的人?”展珂忽然想到:“古两财是黄龙教的教众,而黄龙教教众遍布各地,他们肯定会有一套比较快速的传递消息方法,所以不必一直跟着我们,而是已经得知消息买好了古山妮儿等我们去自投罗网,只要我们进了柳州城去找古山妮儿才会被他们认定是要找的人,如果我们进了柳州城不找古山妮儿,他们或者根本就不认识我们,当然也无从跟踪。而我们找到古山妮儿以后一直跟着他们布好的线索想去赎回古山妮儿,每一步都在他们的预料和掌控之中,这时候他们当然不用跟踪我们。所以,我们很可能并没有被跟踪,只是人家一直在前面等着我们。”
“嗯,这个很有可能。难道那个玉容公子,也入了黄龙教?那倒可以说的通他如何知道我们在找古山妮儿。”柏云泊道:“可我们杀了古两财,他们该杀我们替古两财报仇,为什么想用古山妮儿来骗我们的钱呢?而且在阳风馆那种地方,我们手里的这点银子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儿的,值得兴师动众出动这么多人设局吗?有那时间玉容公子接两个客不比这么骗我们挣钱又快又多?”
展珂依然无法解答柏云泊的疑虑,他皱眉想了很久道:“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再去阳风馆玉容公子的院子里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今天晚上怕是不行,”柏云泊不同意:“我们刚从那里出来,估计他们也会怕我们杀个回马枪,肯定是戒备森严,我们去了也是白去,不如等他们放下戒备,认为我们真的不打算赎回了古山妮儿再说。”
“好,听你的。”展珂点头同意。
第二天,柏云泊和展珂出门在柳州城里溜达,在柳州林立的店铺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一下柳州作为天齐国第二大城市的热闹与繁华。前两天不曾留心,这回出来他们就留意查看,果然他们无论是逛街还是吃饭,有两个人做了寻常百姓打扮不远不近的老是出现在他们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