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卒们面面相觑瞧着李嗣业和书生说话,驿长看得分明,猛然大喊一声:“他们两个是一伙儿的!别被骗了!”
张缘礼低头向前一个猛扑,使得踩着剑柄的驿卒踉跄摔倒在地,电光火石把剑抢在手里,挥动疾砍。李嗣业也骤然暴起,握住刀鞘一送,弹出横刀,右手抓住朝着驿卒斩来。
这些人提着板刀且战且退,熟铁做刀缺乏坚韧性,刀面窄了容易折断,过宽了又份量太重,双手挥舞几下便力有不支。
李嗣业并不想全取了他们性命,提起横刀闪身而过,刺中了一人的胸胁,那人踉跄地往墙角退去。
张缘礼这边看起来似乎好欺负一些,三个驿卒挥舞着板刀朝他围来,狰狞着嘴脸不住地恐吓道:“你就是个书生,又何必学人拿剑拼命,乖乖地那玩意儿放下别扎了手!”
张书生瞳孔一缩,激发出狠厉劲儿,双手握剑突然朝左冲去,与驿卒的板刀格在一起,迸溅出许多火花。眼见身后两人提刀扑来,骤然错过刀锋,蹲身向前翻滚,斩在那驿卒的大腿上。
“哎呀!这书生有点儿手段!”
张缘礼转过身来,与一人刀锋相对,且战且走,退到土墙边。那驿卒借着刀重力沉,大开大合,竟使得他无从招架,猛然瞅见墙边竖着一堆杨树条,把剑穿入枝条中猛地一攉,劈头盖脸朝驿卒下了一场枝条雨。
“呸呸”
驿卒左手挥舞,单手提那板刀尤为沉重,竟然垂落下来。张缘礼执手中长剑穿过纷纷落下的树枝,正中驿卒的喉咙,血浆喷溅而出射了他满脸。
……
李嗣业将刀拖曳在地上,稳步朝后退躲闪的两兵卒走去,这两人面带惊惧,显然已经吓破了胆。一人大叫一声举刀扑来,他飞起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另一人刚要趁势扑上,他刀锋一闪,刺破了对方的手腕,刀头已挪在了驿卒的颈部。
身后陡然传来脚步声,呼吸粗重又咬牙嘿笑,李嗣业一把揽住兵卒转身,来了个位置调换,锋利的枪头已然穿透了驿卒的胸膛。驿长的胖脸上吃了一惊,双手往回拽,却被李嗣业一把攥住了枪杆,飞扑上去一记手肘将其磕得鼻塌血流。
驿长双手捂着蹲跪下来,高声哭叫道:“娘子,救我!”
李嗣业脊背生凉,猛然抬头四望,似乎看不见人的踪影,但见草厅的楼顶上有杂乱的脚步声,围栏前骤然探出一个女子身影,左手擎弓,手指戴铜扳指将弓弦拉至脸侧,迸射箭矢破空而来。
李嗣业拽着驿长的肩膀蹲在地上,箭枝擦着他的肩头钉入了身后黄土中。那女子娇叱一声,伸手恼怒地拍在栏杆上。
他双手按着驿长的头翻跳了过去,大步飞奔朝着草厅扑来。
女子身形较瘦,但肩宽臂粗,咬牙切齿地拉满了弓弦,朝着李嗣业前来的轨迹射出一箭。
李嗣业中途突然转折,避过箭矢加速前冲,几十丈的距离转瞬即至。女子恼怒地把弓摔掉,转身离开了栏杆。
他扑至草厅下纵身一跃,双手抓住了屋檐椽子,借力扑趴在了檐上,踩着茅草刚要探身翻过栏杆,那女子已经提着钢鞭扑来,对着李嗣业砸将下来,他一个侧身避过,栏杆扶手咔嚓断裂,女子再一个横抡,竖杆紧跟着他的屁股后面倒塌崩裂。
他双手挥刀朝这女子斩去,对方挥舞着钢鞭与他对斫,一时间电光四溅,愣神一看,那横刀已被钢鞭磕成了锯齿,而这女子膂力惊人,丝毫未有疲乏之态。
“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有母大虫坐镇,你这隐藏boss还真够生猛的!”
女子冷笑一声:“料想你们两个是官府中人!看来今日就愈发不能留你们了!”
(ps:感谢遥远123星空大大飘红打赏,本想振作一下的,无奈本人手速太慢,又比较咸鱼,竟然攀不上三更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