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萧墨顷忽然笑了,她自己找上门,他也就不必藏着掖着忍着。
夏侯皇后心头猛地一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见过我母亲?”
“荒谬,本宫怎么会见过你母亲。”
萧墨顷见她还是不肯说实话,一声冷笑,“当年你追着父皇去了陈国,这事你以为能够瞒得过所有人吗?”
“你调查我!”夏侯皇后大惊失色,冷不丁被一后辈戳穿当年孟浪之举,她竟差点失了分寸,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如今谁敢非议她。
“是怀疑过你。”萧墨顷直视着她的双眸,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躲闪。
夏侯皇后突然想起那个让她自惭形秽的女人,原以为当年的人和事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但她还是一而再的想起,自从他出现之后。
“本宫敢发誓本宫没有杀你母亲,那你呢,你敢不敢发誓你不争太子之位?”夏侯皇后不由得胆战心惊,冲动之下说出了令自己后悔的话来。
她不该问的,万一他正要争那个位置,那人会不会后悔……
她不敢想。
太子之位虽然已经到手,但她还是不能安心。
她的母族,她的儿子,她一再告诫,且等且忍耐。
“我相信你没有,但其他人难说。”萧墨顷忽而笑了,“那个位置我不稀罕,我发誓我不争太子之位,不不不,应该是说皇位才对,我萧墨顷这辈子都不会争那个位子,你大可放心,若是没别的事……告辞。”
望着萧墨顷潇洒的背影,夏侯皇后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她都说了些什么。
驿馆里,陆绵绵还没想好要那座山头,种什么花,萧墨顷已经将一纸契约送到她手上,五十年,萧瞻。
“不够的话可以再买座山头,就是这山买下来有点难,老头子脾气不好,也固执。”萧墨顷见她不语,连忙补充了一句。
“够了,你有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类型的香膏?”陆绵绵放下了契约书。
“你拿着。”
“你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拿着?”
“就是。”霍祈靖和霍祁媛异口同声道。
不得已,萧墨顷只好自己收好了契约书,“也是,一句话的事,我明天带你去看看地方怎么样,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明天早上可以。”陆绵绵点点头。
“流匪抓住了没有?”霍祈靖皱眉,外面挺乱的,他可不想让陆绵绵在这节骨眼上跟着他去看什么山。
“听说跑了一个。”萧墨顷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你放心,我会护她周全的。”
“不劳你操心,我自会护着她。”霍祈靖瞪了他一眼,别太过分了。
萧墨顷也盯着他,若非两人都一脸坦荡,他都要怀疑他们私定终身了,这人什么意思?
只是在他们两人之间看来看去都看不出些什么来,萧墨顷只好先回去,承诺明天一早来接他们出城。
“为什么要答应他?”霍祁媛不喜欢他们走得这么近,而且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应该要回去了,再这么牵扯下去对他们两人都没有好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一封加急密函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赶往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