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但她还是感觉到对方眼里的傲慢与不屑。
“那人是谁?”陆绵绵忍不住问轿夫。
“他呀,他是夏侯致夏侯将军的嫡子夏侯广,我们燕国唯一一个文武状元。”轿夫骄傲地说道。
“哦。”陆绵绵淡淡地应了声,原来是仇人之子。
霍祁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里冒了火,他分明是在挑衅。
但眼下在别人地盘,她也不想多生事端。
陆绵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稍安勿躁,看来他也是要进宫的,估计也是为了给他们添堵,等着瞧便可。
进了宫,萧瞻接见了他们。
客套过后,陆绵绵便应邀给他把了个平安脉,脉象已经好转了许多,估计再喝两副药便可以彻底根治了。
陆绵绵伸出食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循例叮嘱了几句。
“滴酒不沾这个有点难。”萧瞻很满意这个结果,终于快要断药了。
陆绵绵瞪了他一眼,“随你,命是你的。”
“咳咳。”崔昭学惊出一身冷汗,乖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经说过要配合他的,这叫配合吗?
这分明是给他添堵。
不过偷偷瞧了一眼萧瞻,见他似乎一点都不生气,看样子还挺高兴的。
崔昭学察言观色,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这年纪听大夫的,学会好好养生长命百岁也没问题。”陆绵绵毫无感情的做了结案陈词,但礼貌上的微笑还是有的。
萧瞻想起她那些不知道是养生还是当和尚的建议,笑容逐渐丧失。
崔昭学的心又提了起来。
有宫人来报,说是宴席准备好了,让他们移步。
萧瞻挥了挥手,让他们先去宴席场地,他稍后就来。
“她也是这样和我说的。”萧墨顷望着陆绵绵背影消失处,嘴角啜着笑。
“滚。”萧瞻望着他的后脑勺,没了脾气。
随着宫人行走的陆绵绵等人不急不慢地赶往大殿。
崔昭学不方便和陆绵绵说些什么,只能是眼神再三警告。
褚沐阳拉了拉他的衣袖,在皇宫呢,可别让人看出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陆绵绵揪着小辫子,职业病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她尽量吧。
他们几人,霍祈靖和崔昭学都会说燕国官话,霍祁媛和褚沐阳能够听得懂一点点,陆绵绵介乎两者之间。
到了大殿,里面已经有不少官员在场,崔昭学领着他们充分发挥了翻译和外交官的特长,八面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