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司徒兆已经扶着褚沐馨起来,陆绵绵望着穿着龙袍的司徒兆,还是像个皇帝样的,说没有压力是假的。
跪还是不跪。
不过司徒兆让众人免跪拜之礼,她也就老老实实不跪了。
司徒兆快步走到陆绵绵面前,打开篮子上的帐幔,突然发现儿子陌生了许多,第一次和离开军营的时候看到儿子的样子都还是丑丑的,现在儿子肤色白嫩了许多,哪里丑了。
见司徒兆要抱儿子,陆绵绵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许是睡梦被惊扰,丑丑不乐意了,憋红了脸,憋出了一泡尿。
“他,他这是怎么了?”司徒兆胆战心惊地问陆绵绵,看着儿子白白嫩嫩的小脸一下子红得吓人,感觉襁褓有点烫手。
好像还有点异味。
褚沐馨连忙走了过来,看到儿子还是白白嫩嫩的样子,还笑了笑。
“丑丑尿了,该换尿布了。”陆绵绵淡定地说道。
戚嬷嬷连忙抱过丑丑,一闻,果然是,连忙给他换上干净的尿布。
“只听说过吃奶的劲很大,没想到尿尿也会这样。”司徒兆觉得新奇。
宫女见他没有生气,这才淡定了许多。
皇宫啊,哪来的自在,司徒兆想和褚沐馨说说悄悄话,让他们都退下去。
陆绵绵果断去逛逛御花园。
只是她没想到萧墨顷也会在御花园,他不是在驿馆的吗?
“你怎么会在这?”陆绵绵戳了戳他的手臂,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好像也没那么想念,不至于出现幻觉。
“驿馆不安全,皇上让我暂时住在崔丞相那里。”萧墨顷解释。
“不会吧,不是说要议和吗?他们怎么可能笨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陆绵绵狐疑地望着萧墨顷。
“我对皇上来说是筹码。”萧墨顷淡淡地笑了。
他和来救他的人说过他不会离开的,他父皇是不会做无用功的,所以他安排了这么一出,不然的话今天怕是见不着她了。
“也是。”陆绵绵恍然大悟,只是他这筹码回到燕国怕是更加不受待见。
“无染他被立为太子了。”
“他,你舅舅眼光挺特别的。”
“其实他很聪明,是个大智若愚的人,所以他不想争皇位,只是其他人不这样认为,舅舅说若是他当不了皇帝只有死路一条,就好像他一样。”
当初舅舅也是这样的情况,因为他母亲是陈国的公主,所以魏国很多世家并不赞同立他为太子,只是他父皇一意孤行,收拾了最大的阻力,力推他坐上了皇位。
如今无染他的阻力虽然比他父皇那时受到的阻力要少得多,但皇位继承的路上从来都是血雨腥风的。
陆绵绵听着他说魏国的陈年往事,有些意外,只是静静地听着,心想南无染他爹对他娘亲也是真爱了,为了保护他皇位都可以让给他坐。
“无染他在信里还提到了你。”萧墨顷脸色阴转晴,忽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