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遍陆绵绵便发现问题所在,荡料入帘这道工序出了问题。
这道工序在造纸过程中是最费力的,工匠要站在纸槽旁反复舀水,抬起竹帘等,而且捞纸时全凭经验,抄得轻纸会太薄,抄得重纸会太厚。
“停,竹帘沾上材料总共的重量约二十三斤,你要记住这个重量,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平时你们三人手里拿着这个重量的竹帘和其他东西感觉一下。
还有捞纸时你们像我这样以这个角度来观察竹帘的厚度,还有控制好速度,这都要靠你们经验累积,多练练就可以了。”陆绵绵很认真的示范了一遍。
“都怨我,早知道早点请教你就好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纸。”夏老夫人听她这么一说,越发内疚,她说自己没做过就真以为她也不会。
“不浪费,这些纸还是能用的,就看怎么用了。”陆绵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是真的不会,但能看出问题所在。
正说着,那边传话过来,说是人醒了。
陆绵绵赶紧别过夏老夫人,飞奔着回去看看什么情况。
南无染看着陆绵绵的背影恨得牙痒痒,看青音也觉得越发不顺眼,“为什么你做的竹蜻蜓飞不起来?”
他才不要那玄凤鹦鹉换那破玩意。
“小的也想知道为什么。”青音尴尬地嘀咕,他只看了那么一眼主子便要他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东西做出来了,他又嫌弃它飞不高,青音想了想,“可能是姿势不对,要不再换一个姿势试试?”
“你来换一个给我看看。”南无染黑了脸,她也是站在玩的,没什么特别的,肯定是他没做好竹蜻蜓才会飞不起来的。
小屋内,醒来的两人正一脸警惕地望着陆娘子。
那种如临大敌的神色在看到陆绵绵的时候稍微放松了一丁点。
“他们说了自己的身份没有?”
“没有。”
“你们是谁?怎么受伤的?”
“你们是谁?怎么会住在深山老林里?你们救了我们?”褚沐馨的目光在陆娘子和陆绵绵之间来回穿梭,但怎么也猜不透她们的身份。
“躲燕人呗,你们认识的?是夫妻吗?”陆绵绵好奇地问,“我看你们平日里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会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是。”
“不是。”
司徒兆和褚沐馨异口同声道,听到对方的答案两人的目光大战了好几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