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小兰姐姐。”柯南微笑道。
“我要赶快通知新一和园子。”毛利兰擦了擦眼泪。
然后就在柯南要偷偷跑出去等电话的时候,旁边的栗山绿又拿出了一份文件。
“说起来,这个怎么办?”她拿不定主意,“是羽场二三一案件的相关审讯调查记录。”
忱幸看了眼,“当时的检察官就是被烧伤的岩井总管啊?”
妃英理说道:“她去年是检察官主任。”
白鸟警官点头道:“是的,不过她现在是检察官总管,成了与她同期的日下部检察官的上司。”
这时,忱幸忽有所感,朝门口看去。
马上,橘境子就走了进来,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接过话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岩井检察官因为羽场二三一案件升职了,话说回来...”
她随手从桌上拿起了有关她的调查报告书,“你们为什么在调查我,和我以前的事务员的事情呢?”
“不好意思,因为想尽量多了解您一些。”妃英理说道:“是我拜托栗山小姐去调查的。”
这种事情,她当然会承担起来。
橘境子翻着手上的报告书,听不出是什么语气,“调查的很清楚啊,你也是个优秀的事务员呢。”
“你也是吗?”柯南好奇道:“听口气仿佛说羽场先生也很优秀一样,可他不是引发了那起盗窃事件,还连累您的事务所倒闭的糟糕员工吗?”
“那不是二三一的错!”橘境子陡然变脸,是愤怒和不忿,“都怪我太无能了。”
“您刚才直呼名字了啊。”柯南向来会对怀疑的事情刨根问底,“对自己的员工称呼得这么亲切,为什么呢?”
无论是在什么场合,对情绪失控的人这么直白地问都是一种失礼。不过好在他是个孩子,一般也没有人会计较。
橘境子手指一松,那份报告书就被丢在了桌上。
“知道他在拘留所里自杀了吧?”她脸上犹有怒意,却难掩悲伤,“他在拘留所里,在被公安警察审讯问话后没过多久,就自杀了。”
柯南瞳孔一缩,显然是想起了之前风见裕也无意间跟自己说起的,说降谷零在去年曾将嫌疑人逼得自杀的事情。
忱幸当时也听到了,没走远的降谷零同样如此,只不过他并没有问,后者也没有提。
因为一个不好奇也不怀疑,另一个则问心无愧,他们彼此清楚,而这也是他们的默契。
白鸟警官皱眉道:“我从没听说过这件事情。”
身为警察,他当然无法容忍这种事,而如果是真的,也一定要追查到底。
橘境子低声道:“关于二三一的自杀,存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栗山绿开口道:“那个羽场二三一先生,被罢免了司法研修生的资格对吧?”
“他是希望可以成为法官吗?”妃英理问。
“是的,但是在司法研修所举行结业典礼的时候,他却冲上台质问所长,为什么不让他当法官,没有理由就夺走他作为法官的使命。”栗山绿三言两语根本无法描绘出当时的场景,但当代入其中,设身处地时的绝望却足以令人感受到。
那是愤懑,对遭受不公正待遇的愤懑,尤其所处的地方以及施加者还是最应该公正的对象。
“他的行为被认为是自我满足的正义感导致的失控,不仅是法官,连成为律师的道路也被封死,他的司法人生彻底化为乌有。”橘境子是压着心中怒火说的。
“那你为什么还雇用他当事务员呢?”柯南问道。
“每一个人都有外在和内在,你所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面而已。”橘境子轻声道。
夕阳隐没在对面的楼宇之间,余晖透过窗,落在每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