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并没有弄错。”服部平次开口道:“就是行凶后自杀。”
“你说什么?”日原诚人怒道:“凶手的鞋子和凶器,还有夫人的珠宝,甚至连珍贵的仁王像都不见了,一定是凶手拿走之后逃走了不是吗?”
“都在湖里面。”服部平次摇头道:“日原村长在杀了夫人之后,把凶器连同家里的珠宝之类的绑在一起,全都沉入湖里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日原诚人张了张嘴,难以置信道:“从这里到那个湖,少说也有将近30公尺,不留鞋印的话,怎么把东西丢到湖里?”
“不只是凶器和珠宝而已,金牌的吊带还有套圈的圈圈也不见了。”服部平次说道:“日原村长的儿子大树不是说过么,他的父亲很擅长玩套圈圈,总是能够拿到100分。
套圈圈的底座上印的分数是10、5、2分,想要得到100分满分的话,需要10个圈圈才行,现场却只剩下了9个。
另外,从两尊一对的仁王像只被拿走一个,和日原村长曾经是田径田赛运动员这两点来看,答案不就出来了吗?”
“丢链球。”他说:“以仁王像为重物,把凶器鞋子和珠宝之类的一起装进袋子里,用套圈来代替链球的手把,然后再用金牌吊带的另一端绑住袋子,最后以丢链球的诀窍把所有的东西从阳台上丢进湖里。”
“不,不可能,在风的阻力下,怎么可能丢得到湖里?”日原诚人干干道。
“确实是丢到湖里了。”中年警官走过来,说道:“那个袋子,还有吊带和套圈,都从湖里面打捞出来了。当然,袋子里面作为凶器的刀刃上,也有夫人的血,刀柄上也有采集到日原村长的指纹。这个案子确实是日原村长犯下的。”
“你,你骗人。”日原诚人喃喃道。
中年警官摇头道:“可能是不想让他们的儿子大树发现真相,所以刻意故布疑阵,伪装成强盗杀人案吧。”
“你骗人,那么好的村长,开朗大方受人尊敬的村长,怎么可能做出杀害妻子后自杀的事?”日原诚人大声道:“而且他的癌症是良性的,什么得了癌症后自暴自弃这种狗屁动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其实被告知罹患癌症之后,有另一件事就东窗事发了。”工藤新一缓声道:“因为日原村长的血型,检查结果其实应该是ab型才对。”
“什么?”日原诚人一惊。
“等等,我记得有人说村长一家都是开朗的o型血啊?”和叶说道。
“是的,根据孟德尔的遗传法则,ab型和o型结合的话,是不会生出o型的孩子。”工藤新一说道:“也就是说,大树实际上并不是日原村长的亲生儿子。”
“你不要胡说八道!”日原诚人咬牙道。
工藤新一没有说话,目光坚定而令人信服。
“原来如此,如果这就是杀人动机,的确是不可告人。”服部平次低声道。
“是啊,所以我们公布的动机,是被告知罹患癌症。”中年警官说道。
“可是,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呢?”日原诚人嘶声道:“好歹我也是这个家里的成员啊!”
“我曾经向你说过的,是工藤拜托我说的。”城山数马说道。
“什么时候,在哪里跟我说的?”日原诚人颤声道。
“就在工藤结束调查回去的那天晚上。”城山数马遗憾道:“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先说明的关于日原村长行凶之后自杀的真相,可能对你的打击太大,后来你的脑中就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日原诚人捂着脸,痛苦地跪下,“我到底为了什么把脸都换了,到底为了什么啊!”
看着地上崩溃嚎啕,痛哭不已的人,忱幸别过脸去。
诚然,这是因为太过不幸的偶然所导致的悲剧,但这未尝不是在提醒每一个旁观者,风云千樯,每一个选择都将承载着背负。